发烫。
她闭目调频,意识沉入数据流——那是她过目不忘的天赋与瞬间分析能力构筑的思维战场。
无数参数在脑中飞速演算:声波波长、谐振节点、心理暗示阈值……
十分钟后,程序启动。
没有撞击,没有风拂,那口断了绳的铜钟——忽然低鸣起来。
嗡——
一声绵长悠远的震颤自钟体内部扩散,如同来自地底的叹息。
音色苍老、沙哑,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悲悯与威严,正是百年前录音残片中,大祭司临终前吟诵《终言录》的独特声纹。
第一声响起时,街巷未动。
第二声落下,城东某处老旧公寓的窗帘猛地拉开。
第三声回荡,西市教堂后巷走出一个披黑袍的身影,口中喃喃有词。
接着,更多的人开始移动。
他们从写字楼夹层、地下会所、废弃庙宇中现身,脚步一致,方向明确——全部朝向祖堂而来。
有人手持火把,火焰映照出狂热的眼神;有人双手合十,嘴唇快速开合,诵念早已被时代遗忘的祷词;还有人面颊抽搐,像是听见了只有灵魂才能捕捉的声音。
他们来了。
像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提线木偶,奔赴一场自以为神圣的召唤。
而在祖堂高墙之内,苏悦缓缓睁眼,瞳孔深处掠过一丝猩红的数据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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