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势力范围。
除了沿岸乡民的香火信仰之外,隐藏在赤水河的一些水府对他的实力也有加成。
那些水府相当于他的行宫。
他可以随时来回水府和河伯庙。
现在,官府要扩建水道,破坏他的一些水府,难免对他的实力有损伤。
相当于数百年的修为被削去了一百年。
他无法承受这个损失,然而,他没有办法抗拒朝廷诏令,若是不听从,只要从州城的镇魔司来一纸文书,就可以剥去他的神格,将他打入无底深渊。
他没有办法抗拒。
但是,他的愤怒需要转移。
前来传信的薛玉良也就成为了他泄愤的目标,毕竟,对方虽然自称县尉,穿的却是从九品的官袍,这个县尉只是暂代,没有文书,没有大印,某种程度上,其实也就不算真正的县尉。
再加上,他得罪了慕容杰。
慕容杰和随从的对话是在赤水河上,也就没有瞒不过河伯,所以,他现身了,还把薛玉良拉入了自己的神域,想要通过阴阳两气的碰撞,给薛玉良一个教训。
打杀薛玉良他是不敢的,只能教训一番。
当然,官气也会让他不愉快,甚至会对他造成损伤,但是,薛玉良一定更糟糕,官气会被削弱,最少也要大病一场,能够达到这个目的,河伯能够承受小小反噬。
阴气如水流一般冲刷着薛玉良。
薛玉良感觉自己就在一条河里。
只是,河水格外的阴寒,冲刷自己的时候也在一点点抹除自己身上的官气。
“薛大人,本神有些不解,所以亲身降临,还请大人解惑……”
虚空中,有声音回荡,声音飘忽不定,不知所踪,河伯就在这水流之中。
解惑?
不过是借口罢了!
“河伯,有什么疑问,但说无妨!”
薛玉良非常沉得住气,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不见丝毫的痛苦,他沉声回答了河伯的话。
接下来,便是一番没有营养的问答。
在这个时间里,在河伯的神域内,他修炼的阴气如水流一般将薛玉良笼罩,一点点渗透进入体内,甚至,钻进了薛玉良的识海,不停地消磨薛玉良的官气。
这时候,薛玉良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像是无法承受阴气冲刷一般,不多的官气就像风中残烛很快要熄灭的样子。
仿佛只要河伯再加一把劲,也就能够将薛玉良的官气消磨掉。
若是薛玉良的官气被消磨了,不但要大病一场卧床不起,因为没有官气护身,气运有损,这辈子也别想升官了,不但不能升官,甚至还有可能降职,甚至更糟。
气运世界,气运被消磨是最可怕的事情。
蓑衣渡的徐家气运没了,徐家顿时倾家荡产,当官的徐家那一位立刻丢掉了乌纱帽。
总之,只要薛玉良没有死在河伯庙内,河伯也就没有什么责任。
至于离开之后出了问题,那关他什么事?毕竟,这件事和他的利益息息相关,他肯定要降临,亲自和薛玉良交流,对方有义务给他解难答疑。
对方出了问题,只能怪他实力低微。
要知道,在这段交流的时间内,一个县尉是能够承受阴气冲刷的。
这就是河伯打的如意算盘。
他也知道,就算薛玉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只要他同意了扩充水道,当地衙门也会当这件事没有发生,毕竟,类似的事情在大齐帝国不断在发生。
已经变成了一个流程。
牺牲一些无名小卒,换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