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得仿佛在凝视着无尽的深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像被施了定身咒刚解咒似的,猛地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就像是吃了十个苦瓜,还顺带嚼了一把黄连,苦得五官都快拧成一团麻花了。
她嗫嚅着,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对姜远说:“姜……姜先生,我……我错了,刚才是我猪油蒙了心,鬼迷了窍,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把我当个屁,“噗”地一下放了吧!;
唉,还是摇人好使啊……
姜远强忍着笑意,故意板起脸,装出一副严肃得不能再严肃的样子。
说道:“大妈,您可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轻飘飘一句道歉就能翻篇儿了呀。您刚才那架势,好家伙,又是让叔叔给你修车,又是差点把楚家房顶给掀起来。;
王姨一听,那眼泪“唰”地一下就像开闸的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噗通”一声,双膝着地,直接给姜远跪下了,那速度快得,就跟有人在她腿弯处使了个绊子似的。
她张开双臂,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喊道:“姜先生,我是真知道错了呀!我上有八十岁老母,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就等着我回去喂饭呢。;
‘’下有没娶媳妇的儿子,您要是不放过我,我这一家子可咋整啊!我那可怜的老妈不得被我气死,我那倒霉儿子不得打一辈子光棍儿啊!;
姜远看着刚才还在楚家像个女霸王似的嚣张跋扈,这会儿却跪在自己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王姨,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嘿,这老泼妇,变得可真够快的,看来还真是个彻头彻尾欺软怕硬的主啊!;
姜远嫌弃地朝旁边挪了挪,就像躲避瘟神一样,躲开了王姨那双想要抓住他裤腿的手。
说道:“大妈,您可别忘了,我刚才就说过,你该道歉的人可不是我呀!;
王姨愣了一下,眼神顺着姜远示意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瞅见了楚欣然,瞬间跟被点了穴又突然解穴似的,连滚带爬地朝着楚欣然挪了过去,那动作敏捷得,仿佛刚才撒泼打滚耗尽的体力不仅瞬间恢复了,还额外充值了不少。
到了楚欣然面前,“噗通”又是重重一跪,这一下,地面都仿佛被震得颤了三颤。
她涕泪横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那模样,活脱脱像个被抛弃的怨妇。
“大侄女啊,阿姨错得那叫一个离谱啊,简直就是离谱妈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阿姨猪油蒙了心,狗眼看人低,猪油都糊到眼珠子上了,不该这么欺负你和你们家,更不应该门缝里看人,把你们家看扁了。阿姨上有八十岁老母,瘦得跟麻杆儿似的,下有没娶媳妇的儿子,傻得像根木头桩子,全家老小都指着阿姨我呢。你就可怜可怜阿姨这把老骨头,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饶了阿姨这一回吧!;
楚欣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轻,像是见了鬼似的,连连后退几步,眼睛瞪得老大,一脸无奈地看着姜远。
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可咋办呀,这大妈咋跟个戏精似的,我从来没见过这场面啊!;
姜远耸耸肩,双手一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坏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仿佛在说:“我也没办法,您就看着办吧。;
王姨见楚欣然没反应,那哭声就像被调到了最大音量的喇叭,更卖力了,边哭边用手狠狠地拍着大腿,那声音,“啪啪啪”的,就跟过年放鞭炮似的。
嘴里还念念有词:“哎呀,我这可怜的命哟,咋就鬼迷心窍干出这种缺德事儿哟,大侄女你要是不原谅阿姨,阿姨今天就长跪不起啦!;
姜远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像拎小鸡似的把王姨拉了起来,没好气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