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她面前,没有什么烦恼值得担忧,一切都可以一笑而过。
就连生病的时候,她也总开开心心地安慰我们,告诉我和爸爸,她过一段时间就能好起来,过年回家还能做一顿年夜饭。
我最后也没能吃上这顿年夜饭。
葬礼的时候,我听着短短的悼词,捧着沉沉的骨灰盒,穿过长长的走廊,将其放进浅浅的坟墓里,看着所有的妈妈都变成了一块小小的墓碑。
妈妈做的豆豉鲮鱼炒油麦菜很好吃,她走后,我按照她留下的法子,自己做了好多次,但不知道缺了什么,总是没有那个味道了。
直到后来,我再一次吃到那个味道的菜时,我才知道缺的是什么。
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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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鸦雀无声。
丁恺表情无辜地将答题卡还给周鹤鸣,看着一群和吃了苦瓜一样表情,甚至有些多愁善感到已经落泪的学生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