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将赵德海党羽,尽数埋葬于黑风口!”
他微微侧头,目光下意识地转向一旁安静聆听的沈清歌,那眼神中的冰冷锐利在触及她的瞬间,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半分,但随即被更深的凝重与担忧所取代。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清歌,此次行动凶险异常,刀剑无眼,你……留在王庭营地,等我们回来。”
他的语气并非商量,而是近乎命令的保护。黑风口那种地方,一旦开战,便是修罗场,他绝不能让她涉险。
然而,沈清歌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便抬起了头。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怯懦,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异常坚定的光芒,声音清亮而平稳:“我要去。”
“清歌!”萧澈的眉头瞬间蹙起,语气加重,“这不是儿戏!那里是战场!”
“我知道那是战场。”沈清歌站起身,步履平稳地走到自己的药箱旁。她没有争辩,而是直接行动。她打开药箱的底层暗格,从里面取出几个用软木塞紧密封的白色细颈瓷瓶,以及几个鼓囊囊的、散发着奇异草木气息的麂皮小包。
她将瓷瓶和小包放在案上,目光迎向萧澈不赞同的眼神,语气冷静而专业,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我并非要去阵前厮杀。但既是伏击,必有伤亡。我的医术,或许能救回更多勇士的性命。而且……”
她微微停顿,拿起其中一个瓷瓶,拔开木塞,一股极其清淡、却带着一丝令人眩晕的奇异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让一旁的斥候和巴图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这是我根据乌兰提供的毒盐成分和蛮族古籍记载,这几日连夜赶制出的‘软筋散’。”沈清歌的声音清晰冷静,“将其溶于水中,用特制的药弩射入敌军战马饮用的水源或草料之中,虽不致命,但能令战马四肢酸软,暂时失去冲锋之力。赵家私兵多以骑兵护卫,若能先废其马足,此战我方胜算更大,伤亡亦可减少许多。”
她又拿起那几个麂皮小包:“这里面是止血生肌效果最好的金疮药粉和解毒丹,剂量足够应对一场恶战。”
她的准备,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与精心筹备!她不仅想到了救治,更想到了如何以医者的方式,辅助战斗,减少杀戮与损失!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
巴图王子看着案上那些瓷瓶药包,又看向沈清歌那平静却坚定的脸庞,浅褐色的眼眸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叹与由衷的敬佩!他忽然朗声大笑起来,用力一拍萧澈的肩膀:“哈哈哈!好!好一个沈小姐!有勇有谋,心思缜密,竟能想到以此法破敌!这哪里是柔弱的中原女子,分明是我草原上最聪慧的雌鹰!”
他看向萧澈,语气变得郑重而诚恳:“靖王!带上她吧!有沈小姐在,我部的勇士们冲锋陷阵也能多几分底气!有她在后方,你我才能更无后顾之忧!”
萧澈紧抿着唇,深邃的目光落在沈清歌脸上,那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不舍,有骄傲。他深知黑风口的危险,一万个不愿她涉险。但她的话,她的准备,巴图的赞同,都让他无法再用简单的“保护”为由拒绝。
他了解她,她决定的事,从未轻易改变。正如她当初毅然决然跟随他踏入北境一般。
沉默在帐内蔓延,气氛凝重。
良久,萧澈几不可察地深吸了一口气。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攥住了沈清歌的手腕!
那力道有些重,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强势,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因担忧而生的紧绷。他将她往自己身边猛地一带!
玄色的披风下摆随着他的动作扬起,扫过她的裙角,带来一丝凛冽的气息。
沈清歌猝不及防,轻呼一声,跌入他身侧。抬头便撞入他深邃如渊的眼眸中,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