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欲和一丝近乎野蛮的宣告意味。狼皮的腥气、他身上淡淡的伤药味与松木冷香,以及那突如其来的男性气息,混合成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味道,瞬间将沈清歌淹没。
“只对我笑。”他的唇瓣微微下移,擦过她因震惊而微颤的眉骨,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眼睑上,声音沙哑得如同磨砂,“否则,”他的语气骤然转冷,带上了一丝血腥的戾气,“我就把那个什么阿尔斯楞小子的狼皮扒了,给你做一件新的披风。”
沈清歌:“……”
她彻底僵在了他怀里,额间那被亲吻过的地方仿佛烙铁般滚烫,一路灼烧进心底。所有的理智、所有的筹谋,在这一刻被他这突如其来、霸道又幼稚的宣言冲击得七零八落。脸颊如同火烧,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再看看眼前这位重伤未愈、却醋意滔天、甚至开始思考如何把人家皮扒下来做披风的靖王殿下……
沈清歌忽然觉得,这趟深入蛮族腹地、危机四伏的行程,或许……会比之前在盐仓面对千军万马时,还要“热闹”得多。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轻轻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沉稳心跳,以及那看似霸道实则笨拙的关切。
萧澈感受到她的软化,紧绷的下颌线条也柔和了些许,但他依旧没有松开她,仿佛只有将她牢牢圈在怀里,才能稍稍缓解那因即将放她深入险境而产生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不安与躁动。
角落里,正在默默给水囊灌水的影三手一抖,水洒了一地。他死死盯着地面,肩膀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影大面无表情地递过一块布让他擦地,自己却默默将身子转向了岩壁,只是那微微抽动的嘴角实在难以完全掩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