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则本王担着。” 萧澈忽然倾身,两人距离骤然缩至半尺,松木香混着雾水的清冽压过药味。船身恰好晃了一下,他伸手扶在她身侧的舱壁上,形成一个半拢的姿态,指节因用力泛白。
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声音放得柔了些:“赵德海要的是寒水石舆图和私盐账本,不是查我们是否真夫妻。你外祖父当年为查盐仓密道,和你外祖母扮了三个月盐商夫妇,就住在西港杂货铺后院,账本都用‘药材名录’掩人耳目。”
他指尖点向床底暗格,距离她的手不过寸许:“那青铜小鼎,就是他们煮药避嫌的证据。林尚书在兵书里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应该比谁都懂这个理。”
沈清歌猛地后靠,后腰撞在舱壁铜环上,冰凉金属硌得她倒抽冷气。“外祖父是外祖父,我是我。” 她取出青铜小鼎,鼎底 “林” 字在灯下泛冷光,“暗哨若看出破绽,不仅救不出刘妈,连殿下都会被拖下水。赵德海巴不得抓您与沈府勾结的把柄,好在陛”
萧澈看着她紧抿的唇,忽然笑了,指尖不经意拂过她鬓边沾着的雾珠,触感微凉:“当本王没做后手?周帮主已在‘望鱼嘴’设了接应,若真发难,漕运帮快船会撞过来,就说‘商船避让不及’,把水搅浑。我们趁机换船,从暗河入口潜进盐仓。” 他拿起一块梅花糕递到她唇边,热气扑在她脸上,带着甜腻的暖意,“尝尝吧,凉了就不好吃。你从昨日至今只喝了半碗参汤,等会儿潜入水牢哪有力气?”
沈清歌脸颊发烫,偏头避开时不小心碰倒了矮几上的药瓶。“叮” 的脆响划破寂静,梨花纹瓷瓶滚落在地,解毒散洒出来与糕点碎屑混在一起。她慌忙去捡,指尖被瓷片划破,血珠滴在散粉上瞬间泛蓝 —— 那是解牵机引的药粉遇血后的反应。
萧澈的眼神瞬间沉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动作快得让她猝不及防。他从怀中掏出伤药,指尖带着薄茧擦过伤口时,泛起细密的痒意,惹得她下意识缩了缩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懊恼,“沾了雾水要发炎的。”
他低头吹了吹她的伤口,温热气息拂过皮肤,沈清歌的耳尖瞬间红透,连呼吸都乱了节奏。舱内的油灯忽明忽暗,将两人交握的手映得暖黄,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殿下……” 她轻声唤道,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指腹还在轻轻摩挲她的腕骨。
“别动。” 萧澈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沙哑的磁性,“这伤虽浅,却沾了药粉,得仔细处理。” 他从药箱里取来干净的棉絮,蘸了些温水,动作轻柔得不像个常年握剑的人,“你总是这样,把自己的安危放在最后。查案重要,你的身子就不重要了?”
沈清歌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避开他的目光,看向舱外浓得化不开的雾色:“我只是不想耽误正事。刘妈在水牢里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她是唯一知道母亲当年被害真相的人,不能出事。”
“我知道你急着救刘妈,急着为你母亲报仇。” 萧澈放下棉絮,将伤药均匀地涂在她的伤口上,指尖的温度透过药膏传过来,“但你要知道,只有你好好的,才能查清真相。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林尚书的托付?又怎么……” 他顿了顿,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只是握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了些。
沈清歌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传过来,与船身颠簸的节奏渐渐重合,慌乱的心竟慢慢安定下来。
“路引我收着。” 她轻轻抽回手,指尖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她下意识攥紧了衣袖,“但要约法三章:外人面前扮夫妻,私下保持距离;遇危险优先保账本和刘妈,不必管我;查案结束,此事绝不再提。”
萧澈眼底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