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扫过他的脊背,引来他又一阵细微的轻颤——那是伤口受刺激后的本能反应,却让萧澈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还有她刻意放轻的动作,每一次触碰都像羽毛轻轻挠在心尖,带着说不出的痒。
沈清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撒在伤口上,白色的药粉与鲜红的血液形成鲜明对比,刺得她眼睛发酸。指尖偶尔不慎蹭过他紧实的肌理,那温热的触感像触到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慌忙往回收,却被他反手一把按住手腕。 “别动。”萧澈的声音闷在胸腔里,带着些微的沙哑,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忍,“你抖得比我还厉害,再这么下去,我的血都要流干了。”他其实想说“你再抖,我就要忍不住疼出声了”,却怕吓着她,硬生生改了语气。
沈清歌的脸瞬间烧得更厉害了,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绯色。她窘迫地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药粉撒得有些偏,落在了完好的皮肤上。萧澈却没吭声,只是在她手忙脚乱地用布条包扎时,悄悄调整了姿势,将伤口更明显地对着她,让她能更顺手些,后背肌肉的紧绷也放松了些许,尽量不让她察觉自己的疼痛。
沈清歌的指尖虽抖,却格外轻柔,每一圈布条都缠得恰到好处,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布条缠到第三圈,沈清歌的指尖忽然触到一处凸起,她定睛一看,发现他肩头还有处刀伤,虽不如后背的深,却也皮肉外翻,想来是刚才挡开侍卫时被划到的,只是被锦袍的褶皱遮住,之前没发现。
她伸手去解他的衣襟,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盘扣,就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他里面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衣襟因动作而敞开着,能清晰地看见锁骨下蔓延的伤疤,新旧交错,纵横密布。有的是刀伤,有的是箭痕,最深的一道从锁骨延伸到胸口,想来是当年在北疆被敌军偷袭时留下的,看得她心口阵阵发疼,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里也得包。”她的声音细若蚊吟,小得几乎要被马车的颠簸声淹没,眼睛死死盯着车帘,不敢乱看,生怕自己的目光会泄露心底的慌乱与心疼。
萧澈忽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轻轻按在自己胸口。温热的皮肤贴着她的指尖,强劲的心跳如擂鼓般撞在她的掌心,带着蓬勃的生命力。“清歌,”他的目光落在她渗血的衣袖上,眼神温柔而坚定,“该给你上药了,再拖下去,伤口该发炎了。女孩子家的皮肤娇嫩,留了疤可不好。”
他能清晰地看见她衣袖下的红肿,那是方才在暗牢里被石壁划伤的,虽只是皮外伤,却也需要好好处理。 沈清歌猛地抽回手,将衣袖往下拽了拽,死死遮住那些擦伤:“我自己来就好,不麻烦殿下了。”
她的脸烫得仿佛能煎鸡蛋,想起方才不经意间碰过他肌肤的指尖,心跳如鼓,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忽然觉得,这样近距离地接触一个男子,实在太过逾矩,可心里又有一丝莫名的悸动。
“不行。”萧澈的语气带着坚持,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瓷瓶,瓶身是莹白的羊脂玉,上面刻着极小的“靖”字,是宫中特供的祛疤灵药,太医院的院判说,这药涂了不仅不会留疤,还能让皮肤变得更细腻。
“你自己看不见背后的伤,怎么上药?再说,这些药你用着顺手吗?万一包扎得不好,伤口愈合得慢。”他说着,就要去解她的衣袖。
“真的不用。”沈清歌慌忙往后退了退,不小心撞到了车壁,疼得她闷哼一声。萧澈见状,立刻停下动作,眼底满是担忧:“撞到哪里了?疼不疼?”
他想上前查看,却被伤口牵扯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能作罢,只是将瓷瓶塞进她手里,指尖故意轻轻蹭过她的掌心,留下一阵微凉的触感:“那这个药你拿着,这是宫中最好的祛疤灵药,涂了不会留疤。若是自己不方便,就让春桃帮你,可不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