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成的,而寒水石正是赵德海炼私盐的关键原料。”
她说着从医案里翻出张泛黄纸页 —— 是母亲手绘的西港地形草图,上面用朱笔标注着福记货栈的位置,还有一条通往漕运暗河的密道:“你看这里。”
萧澈凑过来细看草图,两人肩头几乎相贴。他的指尖在密道线路上轻轻划过,与她的指尖在纸页上不经意相触,两人同时顿了顿,又很快移开。
“我查到的线索,正好能补上这一环。” 萧澈从袖中取出张折叠的纸,展开是幅西港私通路线图,朱砂标注的线条与草图密道完美重合,“夏侍郎去年三次私访赵德海府邸,每次都带重金和寒水石样本,这些石头最终都运去了福记货栈。更关键的是,夏侍郎的小舅子是通州码头守卫统领,上次我们截获的三艘私盐船,就是通过他的手放行的。”
沈清歌的心跳骤然加速,她指着路线图上的通州码头:“这么说,夏家是赵德海的‘保护伞’?他们用官职庇护私盐生意,再用私盐换来的钱财扩张势力,而我母亲,就是撞破了这层关系,才被他们毒杀。”
“不仅如此。” 萧澈的目光沉了下来,“我派去北疆的暗卫传回消息,赵德海用私盐换的战马,最近频繁在雁门关附近活动 —— 夏家很可能在帮他打通北疆的通道,一旦他们的私盐与战马交易形成闭环,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凝重。沈清歌深吸一口气:“不能再等了,我们得尽快拿到证据。福记货栈的地窖里,定藏着他们的交易账本和密信。”
萧澈却摇了摇头,指尖在草图上的货栈位置轻轻一点:“夏家刚在寿宴失手,定会加强戒备。福记货栈现在就是个陷阱,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他抬眼看向沈清歌,眼神里带着探究与信任,“你从夏府带回来的毒羹和步摇,都是关键证据。我们要做的,是找到能指证夏老夫人的人证,让她无从抵赖。”
“人证?” 沈清歌皱起眉,“今日夏府宾客都是他们的亲信,没人会出来作证。春桃虽看到仆妇给毒羹加料,却没确凿证据,夏家只要一口咬定是她看错了,我们就没办法。”
萧澈从袖中取出枚青铜令牌,递到她面前 —— 令牌刻着极小的 “靖” 字,还带着他掌心的余温:“我们还有漕运帮。周帮主昨日来报,夏府后门有个密道,直通福记货栈,密道里有仆妇往来的痕迹,还有沾着‘牵机引’的药渣。”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握着令牌的手,像是在传递力量,“负责运毒的仆妇是夏老夫人的远房侄女夏莲,只要抓到她,就能从她嘴里撬出真相。”
沈清歌的眼睛瞬间亮了:“今日在夏府偏厅,春桃看到的仆妇就是灰布短打、系红绸带 —— 定是夏莲!” 她的指尖在令牌上轻轻摩挲,抬头时与萧澈的目光相撞,两人眼底都闪过默契的光。
“明日我们分两步走。” 萧澈的指尖在桌上轻轻划着部署,“你带着春桃故意提起‘昨日羹汤很合口味’,引夏莲出来。以你的机敏,定能从她的言行里看出破绽,比如她是否知道羹汤里的‘料’,是否熟悉密道的路线。”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发间银簪上:“你可以故意掉落银簪,趁她捡簪时观察她的手 —— 长期接触‘牵机引’的人,指尖会留淡青色痕迹,这是藏不住的。”
沈清歌点头,从妆匣里取出个素面瓷瓶:“我还有母亲留下的暖玉散,能缓解‘牵机引’之毒。若是夏莲下过毒,服用后脸色会从青灰转红润,这也是铁证。” 她将瓷瓶递过去,指尖与萧澈的指尖再次相触,这次两人都没避开,温热的触感在夜里格外清晰。
“我会让影卫在夏府后门密道外埋伏。” 萧澈接过瓷瓶,眼底闪过赞许,“一旦夏莲离开夏府,影卫就会跟上,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