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望着禺狨王青白的指尖,望着女娲补天石上越来越深的裂痕,望着镇元子染血的胡须,突然咧嘴一笑,露出白生生的牙齿:“提前就提前。”他屈指弹了弹脚边的青莲花瓣,花瓣应声而起,在半空旋出一道金光,“正好让父神看看...他的棋局里,多了颗不听话的棋子。”
黑袍男子的瞳孔骤缩。
他刚要抬手,却见禺狨王闭上了眼。
三界监察使的官印突然迸发出刺目金光,那金光不像普通法术般扩散,反而凝成一根极细的金线,精准地扎向黑袍男子心口——
那是因果篡改的前奏。
金线刺入黑袍男子心口的刹那,禺狨王的睫毛猛地一颤。
他原本青白的指尖骤然泛起乌青,连官印表面的金纹都开始龟裂——因果篡改不是探囊取物,尤其是要穿透混沌气包裹的本源。
当那缕金线触到目标的瞬间,他仿佛看见无数条猩红的命运丝在对方心脏处纠缠,像极了归墟海眼里镇压的上古心魔。
“咳...”禺狨王踉跄着后退半步,官印“当啷”坠地。
他伸手撑住女娲的护罩边缘,指节几乎要嵌进青光里,喉间却溢出轻笑:“果然。”他抬起头时,眼底的金纹淡得几乎要看不见,“那心脏里裹着父神的一缕残念,像茧里的蛹。”他的声音比方才更轻,却字字清晰,“要破它,得连茧带蛹一起碾碎。”
孙悟空的金箍棒在掌心转了个花,棒身的热度突然灼得他生疼。
他望着禺狨王发梢凝结的霜花——那是透支因果之力的代价,想起五百年前在花果山,这只老猴子还会晃着酒杯说“监察使不过是个闲差”。
此刻他喉结动了动,把“你歇着”三个字咽了回去——他们都清楚,现在谁都歇不得。
“娲娘娘。”他转头看向女娲,补天石的青光正从她指缝里漏出来,在她手背织成蛛网般的裂痕,“护着镇元子。”女娲没说话,只是将镇元子往身后带了半步,补天石的光芒却陡然亮了三分——那是她独有的应许。
镇元子靠在她肩头上,天地宝鉴在他掌心明明灭灭,宝鉴表面的裂痕里还渗着淡金流光,像在无声复述方才看到的景象。
黑袍男子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
他心口的金线正在被黑丝绞碎,玄色衣摆翻卷如潮,竟在护罩上撞出蛛网状的裂纹。
女娲的指尖沁出鲜血,补天石的青光跟着暗了一瞬——这是她护罩最薄弱的时刻。
“小心!”杨戬的三尖两刃刀已出鞘三寸,第三只眼的金芒如实质般刺向黑袍男子。
这位天道执行者的眉峰紧拧,额间的金纹随着金芒明灭,“他在引动裂隙的混沌气!”众人抬头,西方天际的墨色云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涌,云团中心隐隐露出青莲花瓣的轮廓——那是混沌裂隙即将完全现世的征兆。
孙悟空的第七十二道刻痕突然在体内灼烧。
他望着脚边那片青金色莲花瓣——方才被他弹起的花瓣此刻正悬在半空,十二片瓣尖各自指着黑袍男子的十二处大穴,与他体内的刻痕共鸣出细碎的震颤。
他忽然明白,这花瓣不是巧合,是创世青莲在呼应他体内的混沌本源。
“老牛该到了。”他轻声说,像是说给自己听。
混铁棍砸地的闷响还在耳边,牛魔王化作赤焰冲天时的余温似乎还留在空气里。
他想起老牛被幽冥控制时发红的眼眶,想起对方说“那婆娘该骂俺又来添麻烦了”时,喉结滚动的模样——那是他们七兄弟里最憨直的一个,连撒谎都带着烟火气。
黑袍男子的手突然按上心口。
他猩红的瞳孔里翻涌着更浓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