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混着汗从下巴滴落，\"咱们把这破局，劈个透亮。\"
斧风过处，幽冥识海里的黑洞终于发出垂死的尖啸。
黑潮如退潮的海水般簌簌消散，露出下方那方被压了千年的桃核——那是他与师兄共同埋下的，关于花果山、关于自由、关于\"七大圣永远不分开\"的执念。
与此同时，战场边缘的一块断岩后，牛魔王的身体突然剧烈震颤。
他被幽冥控制的右手死死掐住左臂，指甲几乎要戳进骨头里。
他望着场中交叠的两道身影，喉结滚动着，眼底的猩红与清明正激烈交战，像两团要烧穿眼眶的火。
\"牛大哥？\"
杨戬的声音突然在身侧响起。
这位天道执行者的第三只眼正泛着幽蓝微光，方才牛魔王的异常波动被监视器精准捕捉。
他伸手按住牛魔王肩膀，玄铁长枪在掌心流转暗光，却没急着动手——他看见那对猩红瞳孔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牛魔王的指甲几乎要将左臂掐出血洞。
他能听见自己喉间发出的粗重喘息，像拉风箱般撕扯着肺叶——那是幽冥的魔念在与他本我争夺身体控制权。
猩红与清明在眼底翻涌如沸汤，他望着场中被青金火焰笼罩的两道身影，突然想起五百年前的聚义厅：孙悟空举着酒坛灌他，说\"牛大哥的角最硬，顶破天的事儿咱们一起扛\"；禺狨王摇着羽扇笑他\"吃了十坛桂花酿还说没醉\"；连最不爱说话的猕猴，都偷偷往他酒碗里多添了半勺蜜。
\"牛兄！\"杨戬的手掌按在他肩头，温度透过玄铁战衣灼得皮肤生疼。
这位第三只眼泛着幽蓝微光的天道执行者压低声音，喉结因紧张而滚动：\"你方才的震颤被监视器捕捉了——幽冥的控制网出现裂隙，现在是挣脱的最后机会。\"他的玄铁长枪在掌心转了个花，枪尖却始终垂向地面，没有指向牛魔王，\"当年在灌江口，你替我挡过九道雷劫。
现在，该我信你一次。\"
牛魔王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
喉间那团灼烧般的魔念猛地一滞——原来杨戬记得。
他想起被哮天犬追着跑过桃林的夜晚，想起那道替他硬接雷劫的银甲身影。
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揪住心口的兽纹战衣，那里缝着七大圣聚义时扯下的猴毛，此刻正隔着布料刺得他生疼。
\"去他娘的控制！\"牛魔王突然暴喝一声，脖颈青筋根根暴起。
被幽冥操控的右手\"咔嚓\"一声折断了左臂的桎梏，混铁棍\"嗡\"地从背后震出，带起的罡风将身侧断岩削去半角。
他眼底的猩红如退潮海水般褪去，露出被血染红的清明：\"小幽，当年你说要给哥哥们酿桃花酒——先把这团腌臜玩意儿砸个稀巴烂！\"
混铁棍裹挟着千钧力道砸向幽冥后心。
正与孙悟空、禺狨王对峙的混沌父神继承者显然没料到这记突袭，黑潮翻涌的后背被结结实实砸中，整个人如断线纸鸢撞向三十三重天残阵的断壁。
碎石簌簌坠落时，他喉间溢出黑血，原本凝结的星河法相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好时机！\"通天教主的声音裹着诛仙剑气破空而来。
这位隐于虚空的上古大能终于现出身形，道袍无风自动，手中青萍剑挽出十二道剑花——每道剑花都精准刺向幽冥法相的命门。
剑气过处，黑潮被劈出条条亮白裂痕，露出下方蜷缩的幽眇真灵。
幽冥慌乱中祭出混沌钟抵挡，钟鸣震得战场边缘的归墟海眼倒灌更急，浪头卷着暗能量拍在断岩上，炸起的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