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残骸的裂痕。
他能感觉到本源在尖叫,在撕扯他的神魂,可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结印的姿势。
孙悟空的金箍棒已经砸在青莲残骸的核心处,暗金与青金的光芒交织,像是要把这方混沌都烧成琉璃。
就在这时,青莲残骸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无数青金色的碎片从残骸中迸射而出,黑雾如退潮般疯狂收缩。
禺狨王的镇元印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玉牌的血丝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染成血色。
他望着孙悟空的身影,看见那猴子转头冲他笑了——还是五百年前在花果山结义时的笑,带着点顽劣,带着点傲气,像是在说:\"看,我就说没事。\"
但下一刻,异变突生。
青莲残骸的核心处突然涌出一股更浓郁的黑雾,比之前所有黑雾都要粘稠,都要暴戾。
它像是一条蛰伏的巨龙,终于睁开了眼睛。
黑雾瞬间裹住孙悟空,将他整个人拖向残骸深处。
禺狨王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断裂了——是镇元印的咒文,是玉牌的灵脉,是他作为监察使的道心。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的血滴在地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
牛魔王的混铁角\"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冲过去接住禺狨王,感觉怀里的人轻得像片纸。
禺狨王抬头望向黑雾深处,那里已经看不见孙悟空的身影,只有青莲残骸在疯狂吸收混沌能量,裂隙的天空裂开了更大的口子,星辰碎得更彻底了。
\"牛兄......\"禺狨王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白泽先生......退到十里外。\"他的手指无力地垂落,玉牌从掌心滑落,摔在地上,裂成了两半,\"我......撑不住了。\"
牛魔王的牛眼瞬间红了。
他抱着禺狨王后退,混铁角重新握在掌心,却觉得这柄陪他征战百年的神兵,此刻轻得像根稻草。
白泽踉跄着跟上来,伸手按住禺狨王的后心,试图渡些灵气过去,却被那透骨的寒意惊得缩回手。
黑雾深处,传来一声闷响。
像是金箍棒砸在什么硬物上,又像是混沌本源在发出最后的嘲笑。
牛魔王望着裂隙中央翻涌的黑雾,感觉喉咙里像是塞了块烧红的铁。
他想起五百年前,也是这样的场景——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他站在山下骂了三天三夜;三百年前,孙悟空被六耳猕猴冒充,他举着混铁角杀上灵山;现在,他的兄弟又被困在这混沌裂隙里,而他只能抱着另一个兄弟,看着黑雾越涌越浓。
\"猴子。\"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哽咽,\"你他娘的要是敢死......\"他的喉咙突然哽住,说不下去了。
裂隙的天空中,暗紫色的裂缝还在扩大。
青莲残骸的光芒越来越盛,像是要把整个天地都吞进去。
禺狨王闭着眼睛,嘴角还挂着血,却在笑。
他想起五百年前在花果山结义时,孙悟空说:\"咱们七大圣,要做这三界最野的猴子,最狂的牛,最狠的鹰......\"他想起刚才孙悟空回头时的笑,那抹暗金的火焰,在混沌里烧得比任何时候都旺。
\"他不会有事。\"他用最后一丝力气,轻声说。
黑雾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猴啸。
像是穿过亿万年的尘埃,终于刺破了混沌的屏障。
牛魔王猛地抬头,就见黑雾中闪过一道暗金流光——是金箍棒的光芒,是战衣的暗纹,是他的兄弟,还活着。
禺狨王的手指动了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