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墭古魂的执念,“现在看来,要化解朱载墭的执念,必须帮他洗清‘谋逆’的罪名。可几百年过去了,当年的证人都不在了,怎么翻案?”
“可以去找朱载墭的后裔。”苏芮突然开口,她刚才一直在看案卷里的“宗族记录”,“这里写着,朱载墭死后,他的族人怕被牵连,迁到了南城郊区的朱家村,改姓‘朱’,世代居住在那里。说不定他们手里有祖传的证据,能证明朱载墭是被冤枉的。”
老周眼前一亮:“这个办法可行!后裔手里往往会藏着先祖的书信、日记,这些都是当年阴司没查到的私人文物,很可能藏着翻案的关键。”他合上案卷,对林风说,“你们明天就去朱家村找,我留在阴司,继续研究乐乐的魂体样本,看看能不能调配出‘镇魂药剂’,暂时压制朱载墭的执念,给你们争取更多时间。”
“好!”林风站起身,刚要把案卷递给档案官,一张泛黄的纸片从案卷里掉了下来,飘落在石桌上。他弯腰捡起,发现是一张“兵甲清单”,上面写着“兵甲三百副,经手人:木隆”,右下角的签名是“木隆”二字——字迹的笔画走势,和之前木坤涂改陈玄案卷的笔迹惊人地相似!
“木隆?”档案官凑过来看,“这是木氏先祖的名字,当年确实是朱载墭的管家,负责打理府中杂事。没想到这兵甲,竟然是他经手的!”
林风握紧兵甲清单,心里瞬间有了猜测:当年木隆借“护院”的名义,给朱载墭送了三百副兵甲,然后又诬陷他私藏兵甲谋逆,让朱载墭背了黑锅!而木坤作为木隆的后代,继承了木氏的野心,不仅栽赃陈玄,还想利用阴槐母树破坏阴河——这木氏一族,竟然藏了这么多阴谋!
“这张清单得收好,是证明木氏栽赃的关键证据。”苏芮小心地把清单夹回案卷,“明天去朱家村,要是能找到朱载墭的书信,再加上这张清单,就能证明朱载墭是被木隆诬陷的。”
档案官这时突然想起什么,对三人说:“对了,案卷最后还有一段补充记录,说朱载墭的夫人在他被赐死后,发现自己怀了孕,为了保住孩子,带着嫁妆隐居了,孩子后来随母姓‘柳’,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后代。要是能找到这一脉,说不定能拿到更直接的证据——毕竟是朱载墭的亲生骨肉,手里可能藏着当年的密信。”
“柳姓后代?”林风把这个信息记在心里,“我们先去朱家村找朱姓后裔,要是找不到线索,再查柳姓的下落。”
阳光渐渐移到石桌中央,案卷上的字迹在光线下愈发清晰。林风看着这卷沉睡了数百年的案卷,心里感慨万千——朱载墭的冤屈,乐乐的魂嵌,陈玄的阵法动荡,还有木氏的阴谋,都被这一卷案卷串联了起来。之前看似孤立的线索,现在终于形成了闭环,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带着这些线索,去朱家村寻找真相。
“那我们先回去准备,明天一早就去朱家村。”林风对老周和档案官说,“案卷就麻烦您暂时保管,等我们找到新证据,再来调阅。”
档案官点点头,小心地把案卷放回木盒:“放心,我会锁在专门的档案柜里,不会出问题。要是你们在朱家村遇到麻烦,随时传讯给我,我可以帮你们调阅朱家村的历史户籍记录。”
离开档案室时,老周把一瓶淡青色的药剂递给林风:“这是‘安神露’,给乐乐喝,每天一小勺,能暂时稳定他的魂体,不让朱载墭的古魂轻易躁动。我今晚再试着调配镇魂药剂,争取能让乐乐撑到我们找到证据。”
林风接过药剂,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多谢前辈,麻烦您了。”
走出阴司办事处,阳间的阳光有些刺眼。苏芮看着手里的朱家村地址,对林风说:“朱家村在南城郊区,离明藩王墓不远,明天我们早点出发,争取中午前到,赶在村民午休前找到村支书,了解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