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废弃工厂的外围,土坡上的枯草被风吹得倒向一侧,林风趴在坡顶的灌木丛后,手里攥着望远镜,视线穿过稀疏的树枝,落在两百米外的工厂大门上。工厂墙体斑驳,红砖墙掉了大半皮,前门挂着块锈迹斑斑的“木氏工艺”旧招牌,被风刮得“吱呀”作响——十年前,这里还是木氏制作仿古青铜器的作坊,如今成了叛党藏浊气引、囚木青山的据点。
“林哥,这边。”土坡下传来轻响,是张海峰派来的便衣警察老周,他猫着腰跑上来,手里攥着张折叠的工厂平面图,“我们蹲守了两小时,摸清守卫布防了——前门有4个黑袍人轮班,一小时换一次岗,手里都有浊气刀;后院作坊的窗户全蒙着黑布,从里面透出淡黑色的光,应该是在处理浊气引;地窖入口在后门,被块石板盖着,旁边坐着1个黑袍人,手里攥着刀,石板上贴满了锁煞符,碰一下就会触发煞气警报。”
林风顺着老周指的方向看去——工厂后门确实有个模糊的黑影,缩在墙角,头靠着石板,看似在打盹,手却始终按在腰间的浊气刀上,警惕性极高。这时,赵武带着两名阴兵也绕了过来,阴兵手里捏着张追气符,符纸泛着淡青色的光,刚靠近土坡边缘,就微微发烫,指向工厂内部。
“作坊里的浊气母源气息浓得化不开,应该是母源鼎就在里面。”赵武压低声音,指尖点着追气符的纹路,“地窖里除了木青山的阴气(他是阴司边缘人,魂气带淡青),还有叛党首领的残留煞气——他应该刚离开不到半小时,留下的气息还没散,估计是临走前给守卫下了命令,要是木青山不配合,就用浊气引灭口。”
老周把工厂平面图铺在地上,用石头压住边角:“警方查了档案,这工厂十年前就是木氏的老作坊,地窖是当年挖的,有两条通道——一条通后院作坊,应该是叛党用来运浊气引原料的;另一条通地下暗通,和瑞王墓的通道连在一起,上次你们在地宫遇到的叛党,就是从这暗通逃走的。”
林风的指尖划过平面图上的“地窖”位置——两条通道像两条蛇,一条连作坊,一条连暗通,一旦动手,必须同时堵住这两个出口,否则要么被作坊里的叛党包抄,要么让守卫从暗通逃走,甚至可能惊动主脉上游的叛党。
“制定计划。”林风快速分工,目光扫过众人,“赵武,你带两名阴兵从前门吸引注意力——假装要闯进去抢母源鼎,动静越大越好,把前门的4个守卫全引过去,别让他们往后门看;老周,你带便衣兄弟守在暗通出口的外围,只要有黑袍人从里面跑出来,立刻控制住,别让他们把消息传出去;我从后门潜入,用印气符破锁煞符,救木青山——记住,动作要快,救到人立刻撤,别和叛党硬拼,母源鼎暂时不碰,先确保木青山安全。”
“明白!”赵武攥紧阴斧,两名阴兵也摸出阳符,随时准备行动。老周掏出对讲机,低声和外围的便衣交代了几句,对讲机里传来清晰的“收到”声。林风摸出玄清留下的印气符——符纸还带着瑞王印的淡金光,破锁煞符足够了,他刚要起身,赵武的传讯符突然震动起来,是玄清发来的紧急消息。
“不好!”赵武看完消息,脸色瞬间变了,“玄清说,阴司的煞气监测仪突然报警——各地阴河的浊气浓度都在升高,不是局部,是全南城!叛党可能在提前激活分散的浊气引,想测试威力,也可能是在为正月十五的爆炸做准备——我们必须尽快救木青山,别等他们动手灭口,一旦木青山死了,陈玄的煞气样本、母源鼎的弱点,我们就全不知道了!”
林风心里一沉——浊气浓度全城南升高,说明叛党的准备比他们预想的更充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不再犹豫,将印气符塞进袖口,对赵武点头:“行动!”
赵武立刻带着阴兵往工厂前门摸去,刚靠近五十米,就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