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二的凌晨,天刚蒙蒙亮,东郊瑞王墓遗迹的荒草地还浸在冷雾里,草叶上的霜花泛着惨白的光。林风抱着乐乐走在最前面,苏芮攥着半张地宫残图(标注着镇魂石的位置),玄清和赵武带着两名阴兵跟在身后——为了尽快给乐乐做镇魂仪式,他们必须取到瑞王当年藏在地宫的“镇魂石”,那是分离两魂的关键道具。
侧门的石门刚推开一道缝,冷雾里突然传来金属出鞘的“噌”声——四道黑影从草里窜出,手里的浊气剑泛着浓黑的瘴气,瞬间将出口围得严严实实。为首的人掀开兜帽,露出左脸那道从眼角到下颌的疤痕,正是叛党首领!他身后的四名黑袍人呈扇形散开,浊气剑的剑尖对准众人,煞气顺着剑刃往下滴,在地上烧出细小的黑痕。
“没想到吧?”首领的声音带着冷笑,眼神死死盯着林风怀里的乐乐,“我早就知道你们会回来取镇魂石——瑞王魂弱了,离了这石头,你们拆不散两魂,更保不住这孩子的命。”他的目光扫过林风的手,最终落在苏芮怀里的印气符上(符纸泛着淡金光,带着瑞王印的气息),“把瑞王印交出来,我放你们带这孩子走;不然,今天就让你们和这地宫的煞气,一起埋在这里。”
“你以为我们会信你?”赵武往前一步,阴斧横在胸前,斧刃泛着青灰色的阴气,“上次用木青山当诱饵,这次又来骗印——有本事就动手,别耍嘴皮子!”
话音刚落,首领突然挥了挥手,四名黑袍人同时冲上来!赵武和阴兵立刻迎上去,阴斧与浊气剑撞在一起,“铛”的一声巨响,黑瘴与阴气炸开,草叶被气浪掀得乱飞。玄清掏出罗盘,指尖凝气按在盘面——罗盘瞬间亮起银光,像面盾牌挡在身前,首领甩出的黑瘴撞在银光上,“滋啦”一声化作白烟,根本近不了身。
林风抱着乐乐往后退,后背抵住冰冷的石门,心里飞快盘算:首领的目标是瑞王印和乐乐,现在印在阴司封存,他肯定以为印气符就是印的替代品,绝不能让符被毁掉。可没等他握紧令牌,首领突然虚晃一招,避开玄清的罗盘,手腕一翻,一道黑瘴凝成的“煞箭”从袖中射出——不是射向林风,是直直射向苏芮怀里的印气符!
“小心!”林风刚喊出声,怀里的乐乐突然动了——他猛地推开林风的胳膊,小小的身子往前一扑,正好挡在印气符前!“噗”的一声,煞箭钻进乐乐的后背,黑瘴像活物似的往他体内钻,淡青色的魂气(瑞王魂)从他的耳后溢出来,瞬间变得稀薄透明。
“乐乐!”林风冲过去抱住他,指尖碰到孩子的后背,只觉得一片冰凉——瑞王魂的气息正在快速消散。
乐乐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没了孩童的懵懂,只剩下瑞王魂的沉静与释然,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本王……本王的执念,从来都是护印、护阴河……当年没能拦住你们(叛党),现在……印交到你手里,阴河有你守着……虽叛党未除,但这孩子(乐乐)不能死……”他的气息越来越弱,视线渐渐模糊,却还是盯着林风的眼睛,“本王……可安心去矣……”
话音落下,瑞王魂的气息彻底隐去,乐乐的身体软倒在林风怀里,眼神恢复了孩童的懵懂,嘴唇动了动,小声说:“林哥哥……后背……有点疼……”
林风抱着他,眼眶瞬间红了——那个附在乐乐身上、固执又倔强的瑞王魂,最终用自己的消散,护住了印气符,护住了乐乐的阳魂。他猛地抬起头,攥紧陈玄旧令牌,指尖的阳气疯狂注入,令牌金光暴涨,像道金色的闪电,直劈向首领:“你伤乐乐,今天别想走!”
首领没想到瑞王魂会舍命护符,愣了一瞬,眼看金光劈来,赶紧用浊气剑抵挡——“铛”的一声,剑刃被金光劈出一道缺口,黑瘴四散飞溅。玄清趁机掏出“阴司捆仙索”,挥手掷向首领的腿,淡青色的绳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