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被灰衣人攥出了红印,除此之外没受伤,只是刚才的紧张劲儿过了,瑞王魂退了下去,眼神恢复了孩童的懵懂,一看见林风,眼泪就掉了下来,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林哥哥……他们好凶……要我画找印的路……我怕……”
“不怕了,没事了。”林风蹲下来,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心里一阵发软——刚才那个硬气的“瑞王”,说到底还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苏芮也走过来,掏出块糖递给乐乐,柔声说:“吃块糖就不害怕了,我们已经把坏人赶跑了。”
乐乐含着糖,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苏芮走到歪斜的石碑旁,蹲下来用手擦掉碑面的青苔——碑上的字清晰了些,刻着“万历四十二年,载墭封煞于此”。“万历四十二年,”她心里一动,抬头对林风说,“正是瑞王朱载墭暴毙的年份——他是封煞的时候,被叛党的浊气反噬了!”
林风走过去,指尖摸着碑上的“封煞”二字,突然瞥见脚边的草从里,掉着个小小的青铜物件——是个指甲盖大小的小印,上面刻着个“木”字,和木氏工艺摆件底部的标记、青山堂的“木”字完全一致。
“是灰衣人掉的。”林风捡起小印,指尖能感觉到残留的浊气,“木氏工艺的标记,这说明他就是木氏的人,和叛党首领肯定有关系。”
就在这时,乐乐突然拉了拉林风的衣角,眼神又变得有点恍惚,是瑞王魂短暂清醒了。他指着被堵死的地宫入口,声音小小的,带着点恐惧:“里面……里面有‘老熟人’……是当年害我的‘黑袍首领’……他也在找印……他脸上有疤……”
林风心里一沉——黑袍首领?脸上有疤?这和之前木青山可能藏在西郊工厂、叛党核心人物在地宫的线索对上了。他握紧手里的青铜小印,又看了眼被巨石堵住的入口,知道这场外围战只是开始,真正的硬仗,还在地宫深处等着他们。
远处,赵武带着阴兵赶到,见入口被堵,立刻让阴兵准备破阵工具。林风站起身,看着荒草地里残留的浊气痕迹,对赵武说:“叛党在里面有首领,还等着用乐乐开阴煞屏障——我们得尽快破阵进去,不能让他们先找到瑞王印。”
阳光渐渐升高,照在石碑上,“载墭封煞于此”几个字泛着淡淡的光。林风怀里的陈玄旧令牌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碑上的封煞印记,也像是在提醒他——十年前陈玄在这里封过煞,十年后,该由他来完成未竟的事,守住阴河,也为陈玄洗清冤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