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语气瞬间恭敬起来:“是……是张市长?您怎么亲自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即使隔着几米远,林风也能隐约听到——是个男人暴怒的吼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蛮横:“李警官!我儿子张浩在你辖区出事了!有人用邪术把他弄傻了?你现在就把人扣住!查!给我往死里查那个姓林的底细!要是查不出东西,你这个警官也别当了!”
李警官的额头渗出冷汗,连连应着“是是是”,挂了电话后,他看林风的眼神都变了——之前还带着点怀疑,现在多了层警惕,显然是张市长的话起了作用。
“你叫林风是吧?”李警官走到林风面前,语气严肃,“张市长亲自过问了这事,你现在必须跟我们回派出所,配合调查,直到查清楚你和张浩的事为止。”
林风没反驳——他知道现在反驳没用,张市长是南城的“土皇帝”,民警根本不敢得罪。他只低声说:“我可以跟你们走,但张浩体内的阴气没除根,医院那边要是发现他皮肤下有黑气,别用普通药物治,越治越糟。”
李警官愣了愣,没接话,只是对身边的民警使了个眼色:“把他带上警车,看好了。”
救护车先启动了,刺眼的车灯划破夜色,往南城医院的方向驶去。林风被带上警车后座,民警坐在他身边,双手抱胸,眼神警惕地盯着他。林风靠在车窗上,借着窗外的夜色,悄悄摸出怀里的陈玄旧令牌——令牌还在微微发烫,他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心里默念“传讯赵武”。
没几秒,令牌就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赵武的声音透过阴气传了过来:“林风,魂体已经安全送到阴司了!赵判官正在看魂体的情况,让我给你传个话,他说你那边要是有麻烦,随时捏应急符,他会带阴兵支援。”
“知道了。”林风松了口气,低声回复,“我现在被警方带去派出所,张浩的父亲张市长要报复我,你跟赵判官说,麻烦盯着点南城医院,张浩体内的煞气没除,肯定还会出状况,到时候我可能需要阴司的法子救他。”
“好,我这就跟赵判官说!”赵武的声音刚落,传讯就断了。
林风收起令牌,转头看向窗外——警车正往派出所的方向开,路边的路灯飞快后退,像一道道模糊的光带。他心里清楚,张市长的报复只是开始,接下来不仅要应对警方的调查,还要想办法去医院救张浩,更要查清楚工程队和叛党的关系,这一堆麻烦事,哪一件都不好办。
而此刻,南城医院的急诊室里,护士正给张浩做初步检查。她拿着超声探头在张浩的胸口滑动,盯着屏幕的眼睛突然睁大——屏幕上本该清晰的内脏影像,此刻却蒙着一层淡淡的黑雾,不管怎么调仪器参数,黑雾都散不去。她赶紧叫来医生,指着屏幕说:“医生,你看!患者体内有不明的异常物质,仪器查不出来是什么,像是……像是黑雾!”
医生皱着眉看了半天,也摇了摇头:“从没见过这种情况,先抽血化验,再做个ct,要是还查不出来,就只能上报市里的专家了。”
没人注意到,急诊室角落的垃圾桶里,张浩之前沾过黑沫的病号服碎片,正泛着微弱的黑气,慢慢渗进垃圾桶的污水里——那是蚀魂煞的余气,只要没被彻底清除,就会一直缠着张浩。
警车还在往前开,林风摸了摸口袋里的阳气弹碎片,又看了看怀里发烫的令牌,心里暗下决心:不管张市长怎么报复,不管警方怎么查,他都必须去医院救张浩——一来是为了平息阳间的纠纷,二来,只有从张浩嘴里套出工程队和黑西装的线索,才能顺着摸到叛党的尾巴,查清陈玄旧案的真相。
夜色越来越浓,望川桥方向的天空,已经开始飘起细小的雪花,冷风吹过,带着桥底的煞气,往南城的方向扩散开来——一场更大的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