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廿五的王家村,早被年味浸得满是烟火气。巷口张婶家的春联刚贴好,“天增岁月人增寿”的下联还沾着面浆,风一吹,红纸边角轻轻晃;院墙上挂着的腊鱼、腊肉滴着油,香味飘出半条巷。
可刚拐进主巷,林风就见个佝偻的身影蹲在青石板上,手里攥着把碎红纸,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是住在桥边的王大娘。
“王大娘,这是咋了?好好的春联咋撕了?”林风快步走过去,老周跟在后面,目光扫过门槛边的碎纸堆,红纸上的“福”字缺了角,边缘毛毛糙糙的,不像人为撕的。
王大娘听见声音,抬头看见林风,叹了口气,把碎纸往怀里拢了拢:“可不是撕的!昨晚刚用热面浆糊的,我特意按了三分钟,想着过年讨个好彩头,结果今早一开门,满院子都是碎红纸,春联全掉地上了!”她抓起片最大的碎纸,递到林风面前,“你瞅瞅这边角,跟被啥东西啃过似的,细毛毛的,我家也没养耗子啊,再说耗子也啃不了这么齐整。”
林风接过碎纸,指尖蹭过边缘,摸到道细微的粗糙感。凑到阳光下一看,纸边藏着几道黑印,细如发丝,泛着淡淡的阴气——这不是耗子啃的,是阴气刮出来的痕迹!
“还有更邪门的呢。”王大娘往望川桥的方向瞥了眼,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后怕,“这半个月,每到后半夜,我总听见桥底‘呜呜’的响。有时候像女人哭,抽抽搭搭的;有时候像小娃闹,哼唧个不停。我家就住桥边第三户,听得真真的,昨晚听见那声音时,我赶紧把灯拉亮,结果灯绳刚拽着,窗台上的花盆‘哐当’就掉地上了,土撒了一地——你说邪门不邪门?”
老周听到这儿,立刻掏出口袋里的便携式检测仪。这仪器是他昨晚刚调试的,能精准识别浊气和煞气成分。他先把探头贴在王大娘家的窗台边——那里还留着点春联残胶,仪器“嘀”地响了声,屏幕上的红色数字快速跳动,最后停在“45”上。
“浊气值45,不算高,但够邪乎。”老周推了推眼镜,指尖点着屏幕上的“成分分析”栏,“你看,这里显示有和田玉、足金的微量元素,跟上次我们在古玩市场测的阴槐木碎成分一模一样——是权贵浊气!”
林风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和“张老板”有关!阴槐木碎的浊气还没解决,桥底又漏出了同样的浊气,甚至影响到了村民的生活。他蹲下身,再捡起片碎红纸,这次看得更仔细:纸边的黑印不仅细,还带着点卷曲,像是被旋转的阴气刮过。
“王大娘,您昨晚听见哭声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冷?比平时还冷的那种。”林风追问。
“有!”王大娘立刻点头,“就觉得窗户缝里钻风,明明我把窗户关得死死的,还是冷得打哆嗦,那股冷劲儿,不像冬天的风,倒像……倒像冰碴子往骨头里钻。”
“是煞气。”林风站起身,望着望川桥的方向,语气肯定,“桥底的煞气漏出来了,勾着权贵浊气,煞气一冲,春联就被掀掉了——那黑印就是煞气刮的。至于哭声,应该是煞气搅扰了阴河里的魂体,魂体不安,才发出动静。”
王大娘听得眼睛都直了,赶紧抓住林风的胳膊:“林小哥,你懂这个?那可咋办啊?再过两天就除夕了,要是天天这么邪乎,我们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您别慌,我们就是来查这事的。”林风安抚道,“我们会想办法把煞气压住,不会影响过年。”
老周收起检测仪,凑到林风身边,压低声音:“浊气和煞气已经扩散到村里了,虽然浓度低,但再这么漏下去,村民怕是要染风寒——得赶紧找到煞气源头。”
林风点点头,刚想再说些什么,王大娘突然拍了下大腿:“对了!前几天我还瞅见个怪事!”她往巷口望了望,确认没人,才接着说,“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