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我一跳!”她舀起碗馄饨往桌上放,“而且他总在半夜来,往铺子里搬黑箱子,搬完就关后门,神神秘秘的。”
林风心里的疑团更重了——蛇纹身、黑箱子、半夜行动,全对上了小宝的话。他从兜里摸出手机,把账房先生的照片调出来,递给小翠:“用阴气镜照照。”
小翠举起阴气镜,镜面对着手机屏幕,指尖往镜沿一抹——镜面上突然泛起层白雾,雾里慢慢浮出个虚影:灰布衫变成了黑袍,账房先生的脸模糊成一团,手腕上的蛇纹身清晰得很,盘在胳膊上,像活的一样,正是黑鸦!
“果然是他!”小翠把镜子往林风面前递,“他用阴气遮了魂体,凡人看不出来,只有阴气镜能照出真身!”
林风盯着镜里的虚影,指节捏得发白——黑鸦伪装成账房先生,说明蛇哥的据点就是陈玄在南城的核心中转站,阴阳洞的消息、聚阴珠的动向,肯定都从这儿过。
“王婶,他昨天来没?”林风往干货铺的后门看,门紧闭着,门缝里往外渗着丝阴气,和聚阴珠上的一样。
“来了!”王婶往孤儿院的方向指,“昨天后半夜,他雇了个三轮车,往那边送了个大箱子,用黑布盖得严严实实,看着沉得很,三轮车都压歪了!”
孤儿院旧址!林风心里一沉——陈玄肯定在为明晚的阴阳洞做准备,黑鸦送的说不定是开洞用的法器,甚至是……被抓的童魂。
“谢了王婶。”林风没再坐,转身往干货铺走——得想办法混进去,看看地窖里的铁盒在不在,顺便查查黑鸦的动向。
刚走到干货铺门口,铺门“吱呀”开了,黑鸦——也就是账房先生,端着个簸箕出来倒垃圾,看见林风,愣了下,赶紧低下头,往旁边躲了躲,像怕被认出来。
林风没戳破,故意往铺子里瞥了眼:“老板,买袋木耳。”
“不、不卖了。”黑鸦的声音压得很低,往屋里退,“货都发霉了,收摊了。”
“发霉了?”林风往柜台里看——货架上的干货摆得整整齐齐,哪像发霉的样子。他注意到黑鸦的手腕,袖口果然扣得很紧,指节处有块淡青的印子,是纹身透出来的。
“那算了。”林风没再逼他,转身往巷口走,走了两步,听见身后传来“砰”的关门声,还有人小声打电话:“他来了……对,林风……我知道,盯着呢……”
林风冷笑一声——黑鸦肯定在给陈玄报信。他摸出手机给张海峰发消息:“黑鸦伪装成账房先生在据点,刚往孤儿院送过东西,申请立刻突袭!”
消息刚发出去,小翠突然拽了拽他的胳膊,往小宝家的方向指:“头儿,你看小宝画的画。”
林风回头——老太太正把小宝的画贴在阳台栏杆上晒,风一吹,画纸飘了飘,右下角红衣女人的裙摆像在动。阳光落在红蜡笔上,竟泛出点淡红的光,像血。
“红衣女鬼……”小翠的声音发颤,“她会不会就是十年前孤儿院火灾里的人?”
林风没说话,盯着画纸上的红衣女人看了很久——裙摆的形状、红蜡笔的浓度,竟和他在孤儿院旧址瞥见的红衣女鬼一模一样。
她跟着小宝,是想求救?还是想提醒什么?
“先去据点。”林风收回目光,往缉毒队队员埋伏的方向走,“抓了黑鸦,说不定能问出红衣女鬼的事。”
菜市场的喧闹声还在耳边,林风却觉得心里发沉。黑鸦的伪装、孤儿院的箱子、画里的红衣女鬼……所有线索都往明晚的阴阳洞绕,像张越收越紧的网。
他摸了摸兜里的镇魂令,令牌微微发烫——还有不到一天,子时就到了。
不管黑鸦藏了多少猫腻,不管陈玄在洞旁布了什么阵,这次都必须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