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呢就别较真了,我明天还得回队里销假,抓那个抢劫的歹徒,您要是没事,我就先醒了?”
老秦在旁边急得直使眼色,嘴型都快喊出“别胡说”了。
阎王没生气,反而笑了,是真笑,眼角的纹路展开点,却更威严了:“你倒实在。也不算全是梦——这是阴司的‘托梦阵’,借你昏睡的魂魄过来,省得你又当是幻觉。”
他抬手往林风那边指了指:“你本是阴阳界缘人,天生能通阴阳,只是命格未激活,所以之前看不见魂魄。前晚救老秦时,你用生阳之气护了他的魂牌,等于亲手激活了命格,阴阳眼才开得这么顺。”
林风皱眉:“所以呢?您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自然不是。”阎王放下玉扳指,身体往前倾了倾,“南城最近阴阳界不稳,养鬼人作乱,勾魂夺魄,扰了阴阳秩序。阴司在人间的眼线折了不少,老秦是仅剩的几个之一,还被伤了魂核。”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风身上:“我看你阳间有担当,阴间有缘分,破格任命你为‘人间见习阴司’。”
“啥?”林风没听清,“见习……阴司?”
“就是在人间的阴司差役。”老秦赶紧在旁边解释,“管阳间的超自然案子,也管引渡南城的孤魂野鬼,既归你们警局管,也听阴司调遣,双份差事!”
林风:“……”
他反应过来了,合着这是要他当鬼差?
“不行!”他想都没想就摆手,“我是刑警,抓活人犯的,不管死人的事!阴司差役那是鬼干的活,我不干!”
他是正经警校毕业的,唯物主义了二十五年,就算开了阴阳眼,见了鬼魂,也没想过转行当“鬼差”——说出去谁信?队里同事不得把他送精神病院?
阎王好像早料到他会拒,也不恼,只是屈指弹了弹。
一道金光从他指尖飞出来,快得像闪电,“嗖”地落在林风手腕上。
“嘶——!”
林风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手腕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下,火辣辣的疼。他低头一看,魂都快吓飞了——手腕内侧,那个淡红色的勾玉印记又出现了!
这次不是一闪而逝,是清清楚楚地印在皮肤上,比之前深了不少,红得像要渗血,边缘的波浪纹看得真切,还在微微发烫。
“这啥!”林风急了,伸手去抠,可指尖刚碰到印记,就被烫得缩回来,疼得龇牙咧嘴。
“阴阳契印,也叫勾玉印。”阎王靠回高座上,语气淡了点,“你当了见习阴司,这是凭证。印在你身上,就消不了了。”
林风瞪他:“我没答应!”
“那也无妨。”阎王摊了摊手,说得轻描淡写,“印在你身上,阴阳两界的魂魄都能看见——善魂还好,顶多绕着你走;厉鬼邪祟见了,只会觉得你是‘软柿子’,没阴司护着,还带着缘人气息,不缠你缠谁?”
他顿了顿,补充道:“就像白天那勾魂煞,以后只会多不会少。你要是运气差,撞上昨晚伤老秦的恶鬼,没阴司权限,捏碎木牌叫来了阴差,人家也未必肯管——毕竟你没名分,不算自己人。”
林风:“……”
他听懂了。
这是逼他干啊!
要么当见习阴司,有印记有身份,阴差能调,邪祟不敢轻易惹;要么不干,带着这破印记,天天被恶鬼邪祟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您这是强买强卖!”林风气鼓鼓地瞪着阎王,可心里有点发虚——他想起白天那团黑气,想起昨晚窒息的感觉,要是真天天被这些东西缠,别说当刑警了,能不能活过这个月都难说。
“算是吧。”阎王倒坦诚,“但也不是没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