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叶竟舒展开来,开出细碎的白花。“长老。”他走上前。
张长老头也没抬:“试试?”
林小满学着他的样子,灵力化作气流,刚碰到草叶,那花竟直接蔫了。“还是太急。”他有些懊恼。
“凝神境的‘凝’,是‘凝聚’而非‘凝结’。”张长老指尖的灵力再次流转,像春风拂过,望忧草又挺起了腰,“你看,它怕硬,喜柔;怕急,喜缓。就像与人打交道,阿石怕黑,你给了他盏灯,比给他把剑有用。”
林小满望着重新开花的望忧草,忽然想起阿石刚才握着他的衣角,小声说“谢谢哥哥”时的样子。那时他的灵力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充盈,仿佛不是在输出,而是在吸收着某种更温暖的力量。
“长老,”他忽然开口,灵力在掌心凝成个小小的光球,比以往更温润,“我好像摸到凝神境的边了。”
张长老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不是摸到,是它在等你。”
暮色漫进药庐时,阿石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噙着笑。林小满坐在炉边,看着跳动的火光,指尖的灵力随着火光轻轻起伏。他知道,凝真境后期的灵力里,已经悄悄藏了缕凝神境的影子——像初春的草芽,怯生生的,却带着破土的劲儿。
药香袅袅,炉火明明灭灭,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长忽短,像一首正在慢慢谱成的曲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