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能够证明苏夫人的清白了?”
李婶忽然意识到两人的身份,赶忙道歉,“抱歉太太,我有点激动,下意识就多问了两句,还请您不要责怪。”
白恩月轻轻“嗯”了一声。
“李婶,”白恩月压低嗓音,“我需要您帮我仔细找找——必须带吴启凡的DNA,越快越好。”
“别问,也别告诉任何人,哪怕是鸣川。”白恩月目光沉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锋利,“牙刷、剃须刀、烟蒂,哪怕用过的棉签都行,务必亲自拿到,别经第二人手。”
电话那头李婶怔了两秒,带着几分亢奋地答道:“我明白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
挂断电话,白恩月重重叹了口气。
她怎么都没想到,过去找到吴启凡是为了证明自己婆婆的清白,而现在却变成了自己清白。
要是吴启凡真的是她的亲生父亲
白恩月脑海中条件反射一般,闪过曾经关于吴启凡的画面——他为人随和,管理能力也不错,那时对初入鹿家的自己也很照顾
白恩月猛地甩了甩头,停止了这种无端联想。
忽然风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屏幕亮起——鹿鸣川。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
“老婆,在哪儿?”男人的声音透过电流,带着会议室里特有的回音,“下午两点董事会临时加项,需要你到场。”
白恩月抬腕看表,十点四十七分,她要亲自赶回鹿宅应该是来不及了。
“我在外面取一份资料,马上就回来。”
“好,路上小心。”
“鸣川”
“怎么了吗?”鹿鸣川柔和低沉的嗓音,此刻却刺痛着白恩月的心。
她紧紧攥着的外套的一角,有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扯起一个僵硬的微笑,“没事,就是发布会的事情一起努力。”
电话那头,鹿鸣川笑了又笑,“当然啦。”
“等忙完不是要带着小秋一起去旅行吗?我可是记得的。”
“嗯嗯”
在一番挣扎之后,她还是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她将手机塞回口袋,看着那份被自己紧紧捏着的鉴定报告,她用力一扯,顿时将其分作两半。
伴随一阵阵“刺啦”的声响,直到自己和吴启凡的名字都再也无法拼齐,她才将那团废纸塞进垃圾桶。
仿佛这样,这一切就能当做没有发生。
她转身朝着停车场的位置走去,忽然一阵逆风吹来,风衣在空气中猎猎作响。
好不容易等上了的车,风又忽然停了。
她发动引擎,正准备离开,一道身影从大楼追了出来。
“恩月”
白恩月降下车窗,看着苏老师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一次性纸杯追了上来。
“给。”
苏老师几乎是把杯子塞进白恩月的手中。
“看你脸色不好,这是红糖水。”
“谢谢。”白恩月接过红糖水,透过后视镜才发现自己此刻脸上竟然没有一丝血色。
然而随着纸杯的温度传来,她的脸色才肉眼可见地缓和了几分。
“苏老师”白恩月捧着纸杯,缓缓开口。
“那份报告只代表基因吻合,不代表故事完整。”
苏老师看向白恩月的眼神中满是柔和,“吴启凡的样本来源、送检动机、甚至他是否知情,都是变量。科学只回答‘是不是’,不回答‘为什么’。”
温水入喉,白恩月才意识到自己喉咙早已涩得发疼。
“我懂。”她声音低哑,却带着久违的清明,“我只是怕……怕它成为别人手里引爆的雷。”
苏老师点点头,“如果这样的话,可能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