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全宇宙知道,我的黑洞终于等到了星光。”
辐射雨突然落下,却被霍执明用机械义肢撑起的防护罩挡住。
江逾朝看着义肢关节渗出的机油,忽然想起什么:“你的义肢还没上润滑油?”
“等婚礼结束,”霍执明的声音闷闷的,下巴抵在他发顶,“我的润滑油,以后都归你管。”
流民们在废墟里点燃篝火,辐射晶体的光映着两人交握的手。
江逾朝摸着霍执明掌心的刻字老茧,那里有十年风沙的痕迹。
“霍执明,”他忽然说,“其实你写的情诗挺好听的。”
“哪句?”霍执明的机械义肢收紧了些。
“你是我的坐标原点。”江逾朝笑起来,星芒瞳孔里映着篝火,“虽然像作战指令。”
霍执明看着他的笑,觉得三千光年的刻字、反物质燃料的代价、机械义肢的故障,都值了。
他低头深吻,尝到江逾朝唇上的甜味,像当年被他丢弃的营养剂。
“朝朝,”他在对方耳边轻声说,“现在我的航线,永远指向你。”
流星群还在划过,每一颗都拖着粉色的尾迹,像霍执明用反物质燃料写下的情书。
江逾朝靠在他怀里,听着机械心脏规律的跳动,忽然觉得,这火葬场的火,终于烧出了春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