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跳。
几秒钟过去,几分钟过去……
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神迹显现,没有那种被庇护的温暖感觉。
庙外依旧是死一样的寂静,连风声都听不到。
难道连关帝庙也挡不住它?
这个念头刚升起,一股更深的绝望滋生出来。
就在这时——
啪嗒。
一个异常清晰的声音,在绝对的寂静中响起。
像是一滴粘稠的液体,滴落在石板上。
声音来自我身后,我刚顶住的木门。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凉透了,我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
啪嗒。
又是一声。
更近了。
它来了。
它跟到了这里,它就在门外。
豆大的汗珠从我额头滚落,砸在身前的蒲团上。
我死死盯着那两盏长明灯,那是此刻庙里唯一的光源,也是我唯一的心理依靠。
然后,我看到……
靠近门口的那盏长明灯,豆大的火苗,毫无征兆地,猛地摇曳了一下。
不是被风吹动,庙里根本没有风。
那火苗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剧烈地、痛苦地挣扎、缩小,颜色从温暖的橘黄,迅速变得幽蓝、黯淡……
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熄灭。
我死死盯着摇曳欲熄的长明灯,幽蓝的火苗在我紧缩的瞳孔里疯狂跳动。
喉咙像是被水泥封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心脏在空腔里咚咚狂砸,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它就在门外。
不,它正在进来。
带着水腥气的粘稠阴冷,正像活物一样,从老旧木门的缝隙里一丝丝挤渗而入。
庙内原本令人心安的香烛气息正被腐烂水草般的味道覆盖、侵蚀。
靠近门口的长明灯,火苗已经缩成了绿豆大小,蓝汪汪的,随时都会彻底湮灭。
完了。
连这里也挡不住。
绝望像冰水般淹没头顶。我瘫在蒲团上,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最后的微光在挣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