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动不动。
“走……走了吗?”小雅带着浓重的鼻音,怯生生地问。
没有人能回答。
恐惧还没有消散,我的手和脚都瘫软着无法动弹。
剩下的后半夜,我们是在极度的警醒中度过的,一直到天边开始泛白,阳光重新照进宿舍,我才如虚脱了一样瘫倒在床上。
第二天,我们集体请假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座小庙。
庙里的老和尚听我们语无伦次地讲完,盯着我们看了老半天。
尤其是对我多看了好几眼,最后叹了一口气。
他给了我们一把用红绳系着的桃木小剑,还有几张画着符咒的黄纸。
“贴身放好,莫要沾水。至于那梳子……”他摇摇头,“是缘是劫,且看造化。它既认准了你,躲是躲不掉的。”
这些话让我们心里忐忑不止。
回到宿舍,我们按照老和尚说的,把符纸贴在了门后和卫生间的门上。
舍长把桃木小剑紧紧攥在手里,仿佛这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接下来的两天里,异常的安静。
安静得让我们心慌。
没有再莫名的出现水渍,也没有任何异响。
感觉身边的一切都被隔绝了。
这种太过于寂静的感觉,比之前它出现时更令人不安。
第三天晚上,我实在累极了,握着桃木剑,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站在一条浑浊的河边,河水黑沉沉的,冒着寒气。
一个穿着湿透长裙的背影站在齐腰深的水里,背对着我,一下一下,用我的桃木梳,梳着她长得离谱的黑发,
黑发的另一端垂到了河水里。
河水很急,不停冲刷着她的裙子。
过了一会,她停下了梳头的动作,慢慢地转过头来……
就在我快要看清楚她的脸时,一阵刺骨的寒意把我惊醒了。
宿舍里一片漆黑。舍长她们似乎都睡着了。
我松了口气,下意识地翻了个身,脸朝向墙壁。
然后,我僵住了不敢动弹。
一股湿漉漉的冰冷触感,隔着薄薄的被子,紧贴着我的后背。
我能清晰地从它身上散发出刺骨的寒意,还能感觉到有几缕湿冷的长发搭在我的后颈上。
它一直都没有走。
此刻,它就在我的床上,贴着我的后背。
湿冷的触感像一块冰冷的我直打颤。
我感觉自己每一根神经都想大声尖叫,可是喉咙却像是被水泥封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搭在我后颈上的发丝散发着河水的腥气,像冰冷的细蛇一样缓慢地移动着。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是对我的凌迟。
我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轻微的声响在死寂的宿舍里都显得特常清晰。
“林林?”
下铺的舍长特意压低的声音传来,透着警觉和恐惧。
我无法回应她,就连转动眼珠都做不到。
“它……在上面?”这次是晓菲的声音。
我感觉到了。
背后的它动了一下。
它身上散发的寒意更浓了,穿透被子直接渗进我的皮肤里。
“我的……”
一个模糊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里响起。
“……梳子……”
它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同时,我感觉到一只冰冷彻骨的手,缓慢地搭在了我的腰侧。
就在那只手触碰到我的瞬间,一直攥在我手里的桃木小剑突然变得滚烫!
一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