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孕吐,每一次感受到身体的疲惫,都会让我想起那个梦,想起那个安静微笑的男孩。
我抚摸着小腹,心里喃喃:“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第一次产检,丈夫陪着我。
b超室里冷冷的,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莫名让我有些心悸。
我躺上检查床,冰凉的耦合剂涂在肚皮上。医生拿着探头,熟练地在我小腹上移动,屏幕上出现模糊的黑白图像。
丈夫凑在旁边,好奇地看着。
医生的表情很平静,偶尔说一句“胚胎着床位置很好”之类的话。
可过了一会儿,她移动探头的手慢了下来,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确认什么。
她又换了个角度,仔细地探查,屏幕上的图像随之变化。
诊室里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的轻微嗡鸣。我的心跳不知不觉加快了。
突然,医生的动作彻底停住了。
她盯着屏幕,身体往前倾了倾,眉头锁得更紧,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喃喃自语,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在寂静的房间里却格外清晰:
“奇怪……这……怎么会有两个心跳?”
我猛地转头看向屏幕,那些黑白灰的影像在我眼里只是杂乱无章的图案。
丈夫也愣住了,张着嘴,看看医生,又看看我,一脸茫然。
两个心跳?
我肚子里,只有一个孕囊。
哪来的两个心跳?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上头顶,瞬间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
b超机那单调的嗡鸣声,此刻听来竟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一下下,敲打在我的耳膜上,也敲打在我骤然缩紧的心上。
医生迟疑了几秒钟,接着摇了摇头。她重新拿起探头,语气恢复了职业性的平稳:
“哦,弄错了,可能是母体血管的搏动干扰,或者机器有点小问题。没事,单胎,很清晰,胎心音很有力。”
她将探头稳稳地压在我腹部的某个位置,一阵急促而响亮的“咚咚”声立刻从仪器里传了出来,像擂动的小鼓,充满了生命力。
丈夫长长舒了口气,脸上重新露出笑容,紧紧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心有些汗湿。
可我悬着的心,并没有随着那有力的胎心音落下来。
这个插曲让我接下来的孕期中始终围绕着一层阴影。
我比怀妞妞和豆豆时更加小心翼翼。
丈夫和家人都觉得我这次怀孕格外敏感,以为是高龄产妇的缘故,对我更加体贴。
随着胎儿的月份越来越大,胎动也越来越明显。
有一次,我午睡醒来,清晰地感觉到肚子里不是单一的鼓包或滑动。
而是有两处不同的地方在同时活动,一左一右。这种感觉转瞬即逝,等我彻底清醒想去捕捉时,他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终于熬到了做四维彩超排查畸形的日子。
这次是在一家更高级的私立医院,环境温馨,医生也更有耐心。
我躺在检查床上,眼睛紧紧盯着对面那个巨大的彩色屏幕。
宝宝的面容逐渐清晰,小小的鼻子,嘴巴,甚至能看清他在吮吸手指。
医生一边操作,一边温和地解说:“看,宝宝很健康,五官端正……小手小脚都在动呢……”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图像似乎因为宝宝的移动而模糊了一下。
紧接着,在清晰的胎儿影像旁边,短暂地闪过了另外一个模糊的轮廓。
那轮廓很小,像是蜷缩着,一闪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视觉残留。
但是我看见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就要脱口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