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秋实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眼里满是恐惧。
她看着许星禾缓缓站起身,一步步朝自己走来,那眼神像能看透人心,让她连撒谎的勇气都没有了。
许星禾走到冯秋实面前,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眼底没有丝毫怜悯。
不等冯秋实说什么,她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在密闭的磨坊屋里格外刺耳。
“助纣为虐!你还有脸说不知道?”许星禾的声音冰冷刺骨,“二赖子是不是你杀的?许明礼让你动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知道?”
冯秋实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二赖子的死是她心里最大的阴影,这段时间她日日夜夜都被噩梦纠缠,总梦到二赖子来找她索命,精神早就紧绷到了极点。
此刻被许星禾直接点破,她的心理防线瞬间松动,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却还在下意识地狡辩,“我没有!我没杀二赖子!我根本不认识许明礼!你别冤枉我!”
“冤枉你?”许星禾冷笑一声,“许明礼现在就在我手上,他什么都招了,你还敢嘴硬?看来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说完,一把揪住冯秋实的胳膊,强行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走!我带你去见见他,看看你还能不能硬撑下去!”
冯秋实拼命挣扎,想要甩开许星禾的手,却被她死死攥着,根本动弹不得。
张辞书跟在两人身后,打开院门,将冯秋实推上了吉普车。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浴池。
许星禾拖着冯秋实走进柴房,推开房门的瞬间,一股难闻的酸臭味扑面而来。
冯秋实下意识地抬头,就看到许明礼被五花大绑地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得全是口子,双眼紧闭,气息微弱,显然已经昏睡过去,连他们进来都没反应。
看到许明礼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冯秋实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惊恐。
她从来没见过许明礼这么狼狈的样子,这哪里还是那个能操控她的人,分明就是个随时会断气的废物!
许星禾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冯秋实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着许明礼,“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一心维护的人!你以为他会护着你?我告诉你,他假扮沈岸的身份,找了个替身留在红旗村,还让你和那个替身帮他做事,杀了二赖子的爹陷害江凛川,后来怕二赖子暴露,又让你去杀了二赖子!这些事,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
冯秋实的头发被揪得生疼,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嘴里不停念叨着,“不是我……我是被逼的……”
“被逼的?”许星禾松开手,看着她瘫在地上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要是再不说实话,那你就不是帮凶,而是主谋了。你知道许明礼怎么说吗?他说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是你怂恿他杀人,怂恿他陷害江凛川,他只是被你利用了!”
许星禾故意编造了这番话,她知道两人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彼此之间肯定很了解。
果然,冯秋实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太清楚许明礼地为人了,这种把责任推给别人的事,他绝对做得出来!
“不!不是我!是他逼我的!是许明礼逼我的!”冯秋实突然崩溃,手脚并用地爬到许星禾脚边,死死抱住她的大腿,哭喊道,“我什么都说!我全都告诉你!求你别把我当主谋!我是被逼的!”
许星禾低头看着她,“早这样不就好了?辞书,把她拖到隔壁房间去,别让她吵醒许明礼。”
张辞书应了一声,上前将冯秋实从地上拉起来,拖到隔壁的空房间里,将她扔在地上。
冯秋实跪在地上,抹了把眼泪,哽咽着开口,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我以前在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