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久没见母亲,实在摸不透她的心思,生怕她说出什么让许星禾为难的话。
“女人之间的话题。”张雪琴的语气依旧冷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目光直直看向许星禾,“只有女人能说。”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僵住。
母子俩的目光,也莫名透着点火花。
怎么好几年没见,没有温情就算了,还要吵起来了!
许星禾连忙从江凛川身后走出来,扯出一个笑容,“没关系的,凛川。我跟伯母聊聊就好,你在外面等我一会。”
她怕再僵持下去,两人真的会吵架,索性主动应下。
反正不管怎么样,有些事情总归要面对的。
江凛川深深看了张雪琴一眼,终究还是转身走出办公室,可最后临关门前,他还是忍不住说道,“妈,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言外之意,不要伤害她。
张雪琴没说话,目光依旧落在许星禾的脸上。
如今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们两人,气氛似乎更尴尬了。
张雪琴指了指对面的沙发,“你坐那里。”
说着,她自己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双手交叠放在桌前,那副审视的姿态,让许星禾的心又提了起来。
“伯母,请问……您要和我说什么?”
张雪琴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足足半分钟,那眼神锐利又复杂,看得许星禾心里发慌,手指不自觉绞起了衣角。
就在她以为对方要说出什么严肃的话时,张雪琴突然噌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许星禾吓得猛地一缩肩,直接站了起来,可预料之中的场面并没有发生,张雪琴反而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温暖的怀抱,与她之前冷淡的气质截然不同,柔软的手掌轻轻拍着许星禾的后背,力道中却藏着难以言喻的颤抖。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张雪琴的声音不再冰冷,反而带着哽咽,连语气都变得格外亲切,“凛川这孩子,终于有人疼了。”
许星禾彻底蒙了,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前一秒还像冰雕似的伯母,下一秒突然变得如此热络,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愣愣地任由对方抱着,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过了好一会,张雪琴才松开她,指尖轻轻拭了拭眼角,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她拉着大脑空白的许星禾重新坐下,将茶几上的桂花糕推到她面前,叹了口气,“星禾,让你受惊了。刚才那副样子,是我故意演给凛川看的。”
“演……演给他看?”许星禾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眼神里满是困惑。
张雪琴点了点头,目光飘向窗外的梧桐树,声音渐渐沉了下去,“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凛川五岁那年,被一伙针对江家的坏人绑架了,整整失踪了三个月。”
许星禾的心猛地一揪,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那些人没打他骂他,反而天天给他好吃好喝,对他好得不得了。”张雪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可那种好根本不是真心的,是像训狗一样的驯化!他们想把他养熟,让他依赖,等长大了再把他变成刺向江家的刀!凛川那时候太小,不懂人心险恶,只知道那些人对他好,可暗地里,他们又用各种手段折磨他的意志,让他在依赖和恐惧里反复挣扎。”
张雪琴说到这里,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后来我们好不容易把他找回来,你知道吗?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眼神都直了。我们心疼他,想把最好的都给他,可只要一对他好,他就浑身发抖,躲在角落里哭,让我们别这样,他会听话的。医生说这是应激反应,他把对他的好和当时的恐惧绑定在了一起。”
许星禾终于明白,江凛川说的对亲人的好有负担是什么意思了,根本不是他的问题,而是那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