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甲海峡,月色被浓厚的云层遮蔽,海面上漆黑一片。
三艘悬掛著骷髏旗的蒸汽护卫舰,正静静地潜伏在一处狭窄的水道旁。船上的灯火全部熄灭,只有烟囱里冒出的淡淡黑烟,融入了夜色之中。
旗舰“破浪”號的舰桥上,海哥举著单筒望远镜,一动不动地盯著远方的海面。海风吹动著他粗獷的鬍鬚,咸腥的气味钻入鼻孔,他却浑然不觉。
“大哥,都等了三天了,那帮美利坚佬的船会不会不从这儿过”一个粗壮的汉子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他是海哥的老部下,名叫李逵,人如其名,勇猛有余,耐心不足。
海哥放下望远镜,瞥了他一眼,声音沉稳:“急什么陛下给的情报,说是从美利坚东海岸出发,经好望角,过马六甲,送去沙俄远东港口。这条道是最近的,他们捨不得绕远路。耐心等著,就当是打渔了。”
他心里其实也没底。
大西洋太远,天算司的情报链拉得太长,中间任何一个环节出点差错,他们这几千人就得在这儿白耗。但皇帝的命令就是军令,別说等三天,就是等三十天,也得把钉子钉在这儿。
这次的任务,是“截胡”。
截下那批美利坚人卖给沙俄的五千支“斯潘塞”卡宾枪。
皇帝说了,这批枪的性能,比大夏现役的“龙兴三式”还要强上一些,绝不能落到沙俄手里。
所以,他们才扮作海盗,掛上这许久不用的骷髏旗。事后船一凿沉,人一放,死无对证。谁能想到堂堂大夏水师会干这种没本钱的买卖
“大哥,你看!有灯光!”瞭望手突然一声惊呼,打破了寂静。
海哥猛地举起望远镜,顺著瞭望手所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在漆黑的海天尽头,一个微弱的光点正缓缓靠近。隨著时间的推移,光点越来越清晰,最终显现出一艘大型商船的轮廓。它没有冒出蒸汽船特有的黑烟,显然是一艘风帆商船。
“就是它了!”海哥心中一动,压抑著兴奋低吼道,“传令下去,各船准备!等它再靠近点,给老子把它给我围起来!”
命令通过旗语迅速传递到另外两艘护卫舰上。三艘战舰的锅炉开始全力运转,烟囱里喷出浓重的黑烟,船身微微震动,像三头即將扑向猎物的鯊鱼。
那艘美利坚商船“自由贸易”號,对此毫无察觉。船长詹森正哼著小曲,盘算著这趟买卖能赚多少钱。沙俄人开出的价码非常诱人,足以让他提前退休,在波士顿买个大庄园。
就在商船驶入伏击圈的瞬间,海哥猛地挥手。
“动手!”
三艘大夏护卫舰同时点亮了刺眼的探照灯,三道雪亮的光柱死死锁定了“自由贸易”號。紧接著,悽厉的汽笛声划破夜空。
“自由贸易”號上的船员们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三艘通体漆黑、掛著骷髏旗的“海盗船”已经从三个方向包抄过来,船上黑洞洞的炮口散发著死亡的气息。
“鸣炮示警!”海哥下令。
“轰!”
一发空包弹从“破浪”號的船首炮射出,巨大的声响在海面上迴荡。
“停船!接受检查!否则击沉你们!”李逵用一个铁皮喇叭,用生硬的英语大声吼道。
船长詹森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遇上了这片海域最可怕的噩梦——海盗!
他只是个商人,船上只有几十个船员和几支防身用的老式火枪,拿什么跟人家斗
“降帆!快降帆!我们投降!”詹森扯著嗓子大喊。
海盗嘛,求財而已,只要配合,总能保住性命。
然而,就在“自由贸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