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夫人悲哀又失望的看著他。
“当然怕有人陷害妾身,您贵为大理寺卿,主管律法,总该让妾身有为自己伸冤的途径罢”
姚大老爷一噎。
只觉得被髮妻阴阳他了。
有些失去理智的大喝:“那我且问你,若是你真的没有私心,为何让芬娘喝避子汤的事没有知会我”
“是太夫人和妾身说,这件事既是姬姨娘私下来求的,便不要和您说了。”
“说了您一个男子汉不懂不说,怕还惹了一堆事出来……对妾身和姬姨娘都不好。”
“这些话,您若不信,大可亲自去找太夫人求证。”姚大夫人也不怕她婆母姚太夫人不认。
一是这件事自己女儿就是证人。
二来,堂堂大应朝的太傅夫人也犯不著说过的话不敢认。
那就太跌份了。
她那婆母最是要脸面的人,明面上有人证的情况下,还没脸做那样的事。
看她说的这般理直气壮,没有半点畏惧瑟缩,姚大老爷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更愤怒了。
她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自己!
將他顶的无话可说!
“这件事我是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你最好真的像你说的这般,对芬娘没有任何私心!”姚大老爷气急败坏的甩袖离去。
“母亲……”姚希拿出帕子给泪流满面的母亲擦泪,“您不必为不值得人流泪。”
“嗯。”姚大夫人捉住女儿为她擦泪的手。
轻声说:“希姐儿放心罢,母亲醒来了……今后,只为你们姐弟三人而活!嗯,还有你外祖家……”
姚希彻底放心了。
至於姬姨娘的事……
她清亮的双眸中浮出冷锐的厉光。
不过一个小小妾室,还真当她能算计得了她母亲
不自量力!
隔日。
姚希起了个大早,先是吩咐了子衿派人去盯著姬姨娘后,便去了她祖父姚太傅的內院书房。
今日是姚太傅休沐的日子。
她去给姚太傅请安。
姚太傅和她父亲重女色相反,除了年富力强的年纪外,他在女色上不那么上心。
可能是权欲太重,重到盖过了色慾。
因此,自他五十大寿后,便常住书房。
一月也去不了祖母屋里几次,至於姨娘这些,祖父后院里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姨娘了。
后面也再没抬过新姨娘,也不曾有过年轻的通房。
见这个嫡长孙女过来请安,姚太傅还是很高兴的,摸著鬍鬚让她不要多礼,又问了她近日如何。
姚希温温和和的一一回了。
姚太傅满意,便含笑问她:“今日希姐儿怎么这么早就来祖父这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祖父,希姐儿想陪您下棋。”姚希双手交叠在小腹上,规规矩矩的回答。
姚太傅已经在棋盘上摆弄棋子,闻言哈哈一笑。
他最喜下围棋,棋艺也出神入化。
“祖父可没听谁说过希姐儿喜欢下棋啊,今儿怎么想起要陪祖父下棋啊”他顿住摆弄棋子的手,仰头看著姚希,老眼里浮出探究的精光。
姚希温婉一笑,已坐在了姚太傅对面,伸手执黑子。
姚太傅眉头一皱,又看了姚希一眼。
“希姐儿,你要执黑子”
大应朝围棋是白子先手。
姚希笑著点头,“祖父,下棋很简单吶,孙女是晚辈,本该先让祖父先手的。”
姚太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