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秦容功心中忐忑,担心是秦七娘自縊轻生的事情已经传到安王殿下耳中了。
只是想到安王殿下半个月前去皇家寺院大阳安寺替圣上和皇后娘娘祈福,昨日才回安王府,心里又安慰了些。
在他看来,安王殿下除了爱好美色些,其实是个很好的性子。
他之所以急著將秦七娘送到安王府,也是为了让秦七娘去抚慰抚慰吃斋念佛了半个月的安王殿下……
见他发问,孙氏转眸,淡淡瞥了他一眼,沉静的开口:“大爷若问妾身,妾身认为不管安王殿下请大爷过去是为了什么事,大爷只需如实说给安王殿下就是。”
“不行!”秦容功俊脸漆黑,“七娘做出那等丟人现眼之事,若是被安王殿下知晓……”
孙氏皱眉,少见的主动开口打断他的话头。
“我二兄说过,安王殿下对自己人最是护短,只要有错就认,敢於承担,安王殿下便会网开一面。”
“大爷若是不信妾身的,那也隨意,只是千万要想好欺骗安王殿下的后果。”
何况,也许安王殿下只是提了一嘴秦家姑娘都是美人儿的讚誉之语,没別的心思呢
是他秦容功太过钻营,才弄出这么大乱子来。
孙氏说完便不再开口,只低头收拾起散落在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来。
她出身江东世家孙家,自是有一股傲气在身。
若丈夫不屑听她的,她也不屑和他多说。
秦容功脸上变幻了好几种顏色,见妻子真的不再理会他,只好黑著脸先去换衣衫去了。
秦容功匆匆坐著马车去了安王府。
秦老太太得知这个消息后,心焦的午膳都没好好用。
只派著人在前后门守著,让三公子一回府就带过来见她。
孙氏带著两个大丫鬟从秦容功的书房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关照了两个儿子的乳母和大丫鬟好好照顾儿子后,便对她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吩咐:“去库房將母亲给我添妆的那套紫晶玛瑙的首饰头面找出来。”
大丫鬟笑盈盈的福身应是,还说:“姑娘长得这般美,就该好好打扮呢!”
孙氏笑著摇头,“不是我要戴,是收拾出来给六姑娘添妆的。”
那大丫鬟一愣,隨即不舍的说:“可是姑娘,上次太夫人给六姑娘添妆时,您已经添了一套赤金头面了啊。”
“那套紫晶玛瑙头面价值连城,老夫人特意了大价钱寻来给您的,您怎么能给了六姑娘呢”
孙氏知道她替自己心疼,温声道:“这次你家大爷做错了事,又被六姑娘的未来姑爷抓住了把柄……我总要有所表示。”
“大爷惹得祸,凭什么要让姑娘来替他……”
孙氏打断她,“慎言。”
又道:“再在库房寻两根三十年份的山参,半斤血燕,也要去看看七姑娘。”
“是!”大丫鬟福身,满眼心疼的去了库房。
……
秦如茵刚去看了秦七娘。
她母亲带了秦七娘和秦八娘姐妹俩回大房后,便將姐妹俩临时安置在二姐如秀住过的霞光阁。
母亲说出要过继七娘和八娘做大房的女儿,那就不是假的。
父亲本就心疼三房两个侄女,见母亲这次主动开口,很是欢喜。
明言待三叔回府后,便將过继仪式办了。
七娘如今的情况还是不好,好在有八娘陪伴照顾她,能喝些稀粥了,只是还不言不语。
秦如茵回自己的院子要经过一片早樱林。
阳光正好,早樱开得正灿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