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听著聂鹏飞的话,忽然兴奋的说:“那我们家也有土地了!不行我得回去一趟。这些天杀的,肯定是昧下了我们家的地,没良心的混蛋,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忽然看著聂鹏飞,扑上来抓住聂鹏飞的手:“小聂兄弟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肯定是有人昧下我们家的地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人,来跟我们说一声。这帮天杀的,这还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老贾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吧!你们家的亲戚就是这么欺负我们娘俩啊!”
聂鹏飞疑惑的,看著哭诉的贾张氏:“贾家嫂子,你都是城里人,哪来的土地”
贾张氏收住哭声:“谁说的我们娘俩,一直都是贾家村的人,老贾还埋在那里呢。”
聂鹏飞说:“不是,那你这,一直也没见你回去过呀”
贾张氏说:“我们虽然在城里,住了这么些年,可是户籍一直,登记的都是贾家村啊!不是你刚才说,只要是当地户籍,都能分地”
聂鹏飞觉得脑子有点乱,捋了捋思绪说:“你的意思是,你们娘俩的户籍,一直都在村里那之前警署登记的户籍管理”
贾张氏说:“一直都是贾家村啊!”
閆阜贵看聂鹏飞还在糊涂著,就忍不住解释说:“以前办城里户籍,都要交了钱给警署,贾家哪来的钱所以一直都是,按照贾家村登记的,属於暂住外来人口。”
聂鹏飞好像有点明白了,然后问:“咱们院里,还有谁家是这样”一连好几个都开口附和,说自己家也是这样。
聂鹏飞说:“按照现行制度来说,你们在老家都是要分地的。可是你们这样,人在城里住著,老家的地也没时间种啊”
中院的一个住户说:“一年其实也忙不了多久,平时让家里亲戚,帮著照看点儿,种收农忙的时候,回去一趟干活就是了,打的粮食,大不了分亲戚一点儿。”
聂鹏飞想了想,他还真不了解这些,於是说:“你们可以先回去看看,现在好多工作组,都在了解周全。”
贾张氏他们这些家在农村的,又问了许多问题,聂鹏飞知道的,就详细给他们解释,不知道就直接说不清楚,让他们可以询问工作队。
聂鹏飞正跟大家说的起劲,忽然闭嘴不说,眼睛直直的看著门口。大家都好奇的,顺著他的目光,看向大门口。只见一位中年妇女,一身洗的发白的军装,正站在垂门那里,也正盯著聂鹏飞看。
聂鹏飞忽然大喊一声:“娘!”然后哭著扑进女人怀里,忍不住的失声痛哭。这一哭,仿佛要把,多年来的委屈,一股脑的倾诉出来。
王馨雨也是眼中含泪,抱著儿子,眼泪止不住的流。当初一家人出来逃难,她们被鬼子衝散,原本都以为,大儿子已经不在了。如今亲人失而復得,怎么能不让她悲喜交加。喜的是母子还有团聚的一天,悲的是当初的儿子才十几岁的年纪,却要独自面对那么多艰辛。
聂鹏飞哭了一阵,情绪得到宣泄,稍微稳定一点儿。抹抹眼泪,对周围邻居说:“今天不跟大家聊了,咱们改天再说。”拉著王馨雨说:“娘,走,跟我去家里说,您还没见过,您儿媳妇儿和孙女呢。”
说著话,看到听见哭声,跑出来的莫竹。急忙叫来:“莫竹,快过来,见见咱妈。”又给王馨雨介绍说:“娘,这是莫竹,您儿媳妇。”又抱起快三岁的小兮说:“这是您孙女小兮,小兮快叫奶奶。”
小兮歪著头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然后甜甜的叫道:“奶奶!”王馨雨高兴的抱著小兮:“乖孙女,让奶奶好好看看。真是个乖宝贝。”
聂鹏飞又抱起,伸手要抱抱的小木:“这是莫竹姐姐的孩子,两口子在外地工作,我帮著照看一下孩子。小木来叫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