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显然和对方很熟络，笑骂道：“黑鲨，收起你那些娘们，有正经生意找你谈。”
“正经生意？”黑鲨嘿嘿一笑，“对我们来说，赚钱的生意就是正经生意。说吧，什么事？”
阎王将叶凡的要求，用简洁明了的黑话复述了一遍：“一个目标，亚裔老头，目前在纽城，身份是逃犯，身边应该有保镖。需要你们把他‘请’出来，全程保持安静，然后‘打包’送到莫西国，放在夏国驻莫西国大使馆门口。能做到吗？”
黑鲨那边安静了几秒钟，似乎在评估难度和风险，随即传来他满不在乎的声音：“就这？小菜一碟！在纽城，还没有我黑鲨‘请’不到的人！不过，老规矩，价格不菲。如果只是个普通瘪三，几万美刀我就帮你办了。但按你的描述，这是个有钱的老家伙，还有保镖，风险等级和操作难度直接飙升……这样吧，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一口价，一千万美刀！我给你打个八折，收你八百万！怎么样，够意思吧？”
八百万美刀！按照实时汇率，折合夏国币超过五千万！
这绝对是一笔巨款，但阎王眼睛都没眨一下，反正不用他出钱。他干脆利落地答应：“成交！把账户发给我，钱马上到位！”
“爽快！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爽快人做生意！”黑鲨哈哈大笑，“钱到账，我立刻让手下的孩子们动起来。只要锁定目标位置，制定好计划，说不定今晚就能得手，明天就能让你的‘包裹’准时出现在莫西国的大使馆门口！保证又快又稳！”
“好，等你消息。”阎王挂了电话。
几乎在挂断电话的同时，黑鲨的加密银行账户信息就发了过来。
阎王随即再次拨通叶凡的电话，将情况如实相告：“问清楚了，对方开价八百万美刀，折合夏国币大概五千多万。对方承诺，钱到账后，会以最快速度行动，目标是明天将人送到莫西国夏国使馆。”
“可以。”叶凡没有任何异议，甚至觉得这个价格比预想的还要低一些，“把账户发我，我马上转账。”
“其实，”阎王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你只是想永绝后患，直接让黑鲨把他‘处理’掉，会更便宜，也更省事。一了百了。”
叶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缓缓说道：“让他就这么死了？那太便宜他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李荣耀奋斗一生，爬到了千亿富豪的位置，享尽了人世间的荣华富贵，站在了无数人仰望的顶峰。他习惯了众星捧月，习惯了挥金如土，习惯了掌控一切。”
“你想想，如果让他这样的人，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从云端跌落泥潭，被剥去所有光环，穿上囚服，关进暗无天日的牢房，和那些他平日里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社会渣滓关在一起……失去自由，失去尊严，在漫长的刑期里，被狱警呼来喝去，被狱友欺凌侮辱，在绝望和悔恨中慢慢熬干他剩下的生命……”
叶凡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这种从天堂直坠地狱的巨大落差，这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腐烂发臭却无能为力的绝望……难道不比一颗子弹，直接送他上路，要‘有趣’得多吗？让他活着受罪，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电话那头的阎王，听完这番话，沉默了足足好几秒，才深吸一口气，由衷地感叹道：“……许先生，论起杀人诛心，你比我这个专业杀手更在行。我承认，你说得对。让他生不如死，确实比直接弄死他，更解恨，也更符合‘惩罚’的定义。”
他不得不承认，叶凡对人性，尤其是对李荣耀这种极度看重身份和享受的人的心理，把握得极其精准。这种报复方式，堪称极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