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笑容。
转眼间,喧闹的餐馆只剩下叶凡、柳茹菲,还有靠着灶台、脸色发白、额头渗着冷汗的柳建军。刚才那股强撑的劲儿一泄,他显得格外疲惫。
柳茹菲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爸!这还用想吗?肯定是王天成那个老混蛋干的!他租不到店就使这种下三滥的阴招!简直无耻到家了!卑鄙小人!” 她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
柳建军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像是要把胸口的郁结吐出去,他摆摆手,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菲菲,先别急着下结论。这事儿…不太对劲。王天成是条老狐狸,是不择手段,但他不会蠢到用这种…幼儿园级别的招数。”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半凉的茶水灌了一口,“找人闹事?就想让我关店?他王天成在商场上混了几十年,能不知道这招有多蠢?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报警查微信。这手法…太糙了,莽撞、不计后果,像个没经过事的愣头青拍脑门想出来的馊主意。”
“那还能是谁?” 柳茹菲眉头拧得更紧了,眼神里满是困惑和担忧,“咱们家开餐馆这么多年,规规矩矩做生意,跟左邻右舍都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得罪过这种人?同行竞争也没见谁这么下作啊!”
柳建军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也是一脸茫然:“是啊…我也糊涂了。旁边的老李、老张?不可能,十几年的老交情了,平时互相照应,竞争归竞争,顶多搞搞打折,送个菜,谁会蠢到干这种一查就露馅、损人不利己的事儿?这纯粹是…是往自己脚上砸石头!”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幕后黑手的脑回路清奇得让人费解。
叶凡一直安静地听着,此刻走上前,沉稳地拍了拍柳建军的肩膀,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爸,别费神琢磨了。警察那边有微信号,现在都是实名制,顺着网线摸过去,一抓一个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让公司的法务部盯着,该走的程序一个不少。不管背后是哪个不长眼的,该负的法律责任,一样都跑不了。” 他眼神坚定,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柳建军感受到女婿话语中的分量,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点点头:“对,小凡你说得对。警察查起来快,很快就能把那个混蛋揪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
……
餐馆马路对面,一辆半新不旧的黑色轿车停在树荫下,车窗摇下一条缝。
王景胜死死攥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心里的冷汗把方向盘皮套都浸湿了。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花一万块雇来的“江城武哥”,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塞进了警车后座。警灯闪烁,刺眼的光打在他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上。
完了!全他妈完了!他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嗡嗡作响。
这“天才”主意就是他王景胜憋了一晚上想出来的“妙计”。他美滋滋地琢磨:只要把柳建军的店搞臭、搞关门,他爹王天成不就能顺理成章地租下这黄金铺面了?自己也算立了一大功!开头看着多顺利啊,虽然隔着玻璃听不清里面吵吵啥,但看王武那副凶神恶煞拍桌子的架势,还有那些食客惊慌失措往外跑的样子,他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仿佛已经看到柳建军哭丧着脸来求租了。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叶凡!又是这个叶凡!他居然带着几个一起进来将其堵住!
看着王武像条死狗一样被拖上警车,王景胜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血液都凉了。他猛地想起,这“江城一哥”是狐朋狗友阿强拍着胸脯介绍的,说什么“道上老手”、“办事利索”、“嘴严得很”。他当时急着办事,图省事,直接用自己那个绑定了身份证和银行卡的常用手机号加了微信,还他妈傻乎乎地直接转账了一万块!这实名制的玩意儿,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