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高管们鱼贯而出。蒋泰却磨蹭着留到了最后,他搓了搓手,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近乎讨好的笑容,那笑容在他疲惫沧桑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叶总……那个,您看,我能不能……继续留在公司?总裁的位置您有人选,我理解。那……副总也行?我对这里的一切都熟,肯定能帮上忙的。” 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在熟悉的环境里,即使降级,也能保留一点体面和相对可观的收入,总好过像个丧家之犬般去人才市场投简历。
叶凡停下收拾文件的动作,转过身,目光平静却锐利地直视着蒋泰。他没有委婉,选择了最直白的方式:“蒋总,抱歉。公司目前的管理岗位,没有适合你的位置。” 他看到蒋泰眼中希冀的光瞬间黯淡下去,但话必须说透,“一个无法控制自身欲望、导致事业崩盘的人,我无法放心将任何管理职责交托给他。这对公司,对你,都不负责任。” 叶凡的话像冰冷的锥子,刺破了蒋泰最后一点幻想。更深的考虑叶凡没说出口:前任老板留任,尤其是因赌博失败而被迫出售的老板留任,对军心、对新任管理者的权威,都是巨大的隐患。
蒋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惨白。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任何辩解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都苍白无力。叶凡的话虽然刺耳,但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他最深的痛处。他最终只是苦涩地牵动了一下嘴角,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明白了。” 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他最后看了一眼这间熟悉的办公室,眼神空洞,默默地转身走了出去。背影佝偻,步履沉重,像是背负着整个坍塌的世界。
接下来的几天,叶凡高效运转。注册“凡菲投资公司”(叶凡60%,柳茹菲40%),任命风格公会副总为新公司总经理,将“夜半人家”更名为充满记忆点和服务暗示的“湖底捞”,并将风格公会和湖底捞都纳入凡菲投资旗下。每一步都走得清晰而稳健。
带着精心准备的资料,叶凡来到了岳父柳建军的小餐馆。正是午后稍闲的时段,店里弥漫着家常菜的烟火气。柳建军系着围裙,正在仔细擦拭灶台。
“爸,” 叶凡将厚厚一叠装订好的文件递过去,“这是我针对火锅店运营的一些想法和规划,您看看。”
柳建军有些意外地接过,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坐到一张干净的餐桌旁翻阅起来。起初是好奇,但随着一页页翻过,他的表情逐渐变为凝重,继而转为震惊。这份资料详尽得超乎想象——从员工服务理念的灌输、培训体系的构建,到门店选址的苛刻标准、装修风格的统一规范,再到细致入微的服务流程(等位服务、特色小食)、极具竞争力的薪酬结构和激发能动性的激励制度……林林总总,包罗万象,逻辑严密,可操作性极强。
“这……” 柳建军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光芒,他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不是生气,是激动),“叶凡!我原先还纳闷你怎么把好好的‘夜半人家’名字给改了!现在我懂了!就凭这份东西,只要照着做,这‘湖底捞’想不火都难啊!这准备……太充分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赞叹和信服,之前的疑虑一扫而空。
叶凡笑了笑,带着对岳父专业眼光的尊重:“爸,您经验丰富,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调整的?”
柳建军连连摆手,爱不释手地摸着资料:“没了没了!简直太完善了!这比我干了一辈子餐饮琢磨出来的东西都周全百倍!照着这个来,绝对成!” 他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属于创业者的兴奋光芒。
“那好,” 叶凡顺势提出安排,“明天我们就一起去公司,正式接手。您今晚先熟悉一下资料?”
“没问题!” 柳建军用力点头。
叶凡接着谈关键问题,语气诚恳:“爸,还有您这家店并入湖底捞的事。员工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