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喜欢的占据主动。
很快,在蔡夫人的安排下,方天靖得以在蔡太师的那间书房,再次见到了权倾朝野的蔡京。
蔡京端坐太师椅上,并无反应。
方天靖主动躬身行礼:“下官方天靖,拜见太师!”
蔡京眼皮微张,声音平淡无波:“方大人,此番冒险入京,所为何事?莫不是梁山撑不住了,想求老夫让你恢复身份?”
方天靖苦笑一声,摇摇头说道:“太师明鉴!下官身处梁山,实是度日如年!晁盖看似宽厚,实则对下官多有防备。那宋江,更是视下官为眼中钉,处处排挤打压!
下官空有报效太师之心,却难近核心,更遑无法左右梁山决策!此次呼延灼大军压境,连环马逞凶,梁山岌岌可危,末将竟是在聚义厅上,才从旁人口中得知破敌之策!如此处境,实难完成太师重托,下官真是没用啊!”
蔡京静静地听着,看不出喜怒。
方天靖的抱怨半真半假,但那份被边缘化的处境,结合他传递回来的有限且滞后的情报,倒也有几分可信。
“蔡京缓缓开口,“如此说来,你在梁山,竟是寸功难立?”
“的确如此!”
方天靖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太师,下官并非贪生怕死,只是有力无处使!晁盖、宋江等人,根本不给末将施展拳脚、获取信任的机会!
下官恳请太师指点迷津,如何能在梁山立足,获取晁盖信任,以便更好地为太师效力?”
蔡京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丝老谋深算的弧度。
“欲取之,必先予之。欲得信任,必立奇功。方大人,你需明白,你在梁山最大的价值,并非传递寻常军情,而是在关键时刻,能为我所用,一举将其灭亡!”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高俅急于借呼延灼之功稳固权位,打压老夫。呼延灼若真踏平梁山,高俅气焰将更不可制,于老夫大为不利。你方才说,梁山已知晓破连环马之法?”
方天靖心中一动,知道关键来了。
“回太师,正是!梁山探知东京金枪班教师徐宁,家传一套钩镰枪法,专克连环马。晁盖命下官前来,本意就是引诱徐宁出京,再请其上山传授枪法!”
“徐宁?钩镰枪?”
蔡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化作冰冷的算计。
“好!好一个釜底抽薪之计!高俅自以为连环马天下无敌,若真被这钩镰枪法所破,损兵折将,看他还有何颜面在官家面前夸口!”
他看向方天靖,“方大人,既是晁盖之命,你便放手去做,老夫会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待其落入梁山之手,呼延灼连环马被破,高俅颜面扫地,而你在梁山立下此等大功,晁盖焉能不倚重于你?届时,你便真正打入了梁山核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