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地刺入其丹田气海深处,狠狠扎在那颗由九幽殿秘法强行凝聚、污秽不堪、布满裂痕的黑色假丹之上!
“呃啊——!!!”
一声凄厉到非人的惨嚎猛地从周宇轩喉咙里挤压出来,如同濒死野兽的哀鸣,瞬间撕裂了刑堂的死寂。他身体剧烈地反弓起来,像一只被丢进滚水的大虾,眼珠暴突,布满血丝,几乎要脱眶而出。捆缚着他的玄铁锁链被绷得笔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铭刻其上的镇邪符文瞬间被催发到极致,爆发出刺目的金光,死死压制住他体内失控暴走的魔气。
嗤嗤嗤!
无数道浓稠如墨、带着强烈腐蚀性的灰黑魔气,如同被戳破了的气球,疯狂地从周宇轩的七窍、毛孔中喷涌而出。这些魔气带着浓烈的血腥和怨念,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尖啸,试图侵蚀周围的一切。然而,刑堂的禁制早已全开,金色的光幕如同坚固的壁垒,将这些污秽的魔气死死锁在周宇轩身周一丈之内,与符文锁链的金光激烈碰撞、湮灭,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
赵亮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手掌稳稳地虚按着。那道精准刺入的金色灵光,此刻正化作亿万根无形的“灵能探针”,在他的超强神识操控下,以一种外科手术般的、令人绝望的精确度,进行着彻底的“格式化”。
丹田气海,那强行构筑、作为魔功源泉的黑色假丹,在金色灵光的冲刷下,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迅速消融、崩解。构成假丹的每一缕邪异魔元、每一道扭曲的符文印记,都被无情地剥离、粉碎,还原成最原始的、混乱而污浊的能量粒子。
紧接着,是周身经脉。那些被魔气浸染、异化、强行拓宽的经络网络,如同被投入强酸腐蚀的管道,寸寸断裂、枯萎、焦黑。曾经运转魔功时带来的膨胀力量感,此刻变成了千刀万剐般的剧痛和彻底的虚无。周宇轩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那点勉强维系的力量,正被一丝丝、一缕缕地强行抽离、碾碎,如同沙塔在狂风中崩塌。
“不…我的力量…魔尊赐予我的力量…”他嘶吼着,声音却因极致的痛苦和虚弱而变得断断续续,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碎裂的经脉,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那曾经支撑他复仇信念的魔功根基,正在以一种无可挽回的速度土崩瓦解。
短短十二息!
对周宇轩而言,却漫长得如同在炼狱中煎熬了百年。当赵亮的手掌缓缓收回时,周宇轩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烂泥,彻底瘫软在刑柱下,只有锁链还勉强挂着他不成人形的躯体。他身上的魔气消散殆尽,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和一种生命本源被彻底掏空的死寂衰败气息。曾经那点虚假的金丹修为,连同他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都彻底化为了乌有。
真正的修为尽废!比当年被逐出青云宗时更加彻底、更加绝望!这一次,是根基的彻底湮灭,连重新修炼凡俗武功的可能性都被断绝!
刑堂内一片死寂。针落可闻。几位维持阵法的金丹长老,后背的衣袍早已被冷汗浸透。他们看着赵亮那平静无波的脸,看着他刚才那精准、冷酷到令人灵魂冻结的手段,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不是简单的废功,这是最彻底的抹除!是对一个修士存在根基的终极否定!其威慑力,远胜于当场格杀。
赵亮并未再看地上那滩烂泥般的周宇轩一眼。他目光转向刑堂长老,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勾结魔教,意图毁灭灵脉根基,戕害同门,罪证确凿。按宗门铁律,当如何?”
刑堂长老喉结滚动了一下,压下心头的悸动,肃然躬身,声音洪亮地宣判:“罪大恶极,当废其修为,逐出宗门,永世不得踏入修真界半步!其名录入‘叛宗卷’,昭告天下同道!”
“可。”赵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