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
玲瓏忽然意识到，对面老叟的脸色不太对劲。
那种笑容，就像是阴谋得逞的样子，带著不加掩饰的快意。
“你们觉得我不行”
“不不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比陆辰更合適。”
“嗯”
“因为陆辰，註定站在我们这一边啊！”
青羊叟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终於畅快地笑了出来。
他站起身，隨手一挥。
地上的槐瓣，顿时飞舞了起来，化作两张画卷。
第一幅画上面，是数万只噬血虫。
那是很久很久前，陆辰等人跟隨宋奇峰，前往江南战区主基地途中，斩杀『古神教会』的鄔苍时，动用噬血虫自爆的场景。
“原来『古神教会』是你们的手笔，每个教徒都是你们的眼线。”
“从那时起，你们就注意到小辰了……”
玲瓏说完，又望向第二幅画卷。
那是前不久刚刚出现过的一幕，『蜃楼玄泽』中的万峰域，被血海笼罩。
玲瓏看明白了。
神色中，终於不再淡然。
“小辰掌驭天灾虫群，去了上面的世界，肯定会艰难万阻。但最关键的……”
“是他手上那具血棺。”
还是不能让小可爱自由自在呀……
玲瓏心中嘆息一声，神情中有些黯然。
“是的！”
“他那具血棺里面的存在，和我们一样，都是『偷渡者』！”
青羊叟心中，无比舒爽。
先前积攒的所有鬱郁之气，此刻全部消散了。
可当他拿起黑子，打算寻位落下时，脸上的神情顿时怔然。
棋局上，明明有些混乱，零零散散。
可自己却已经输了。
或者说……
玲瓏早就可以贏，却还在陪著他『餵棋』。
“这小姑娘，不讲武德！”心中吐槽一声后，青羊叟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自顾自收拾著棋子，等待玲瓏消化信息。
场面，第三次安静了下来。
槐瓣不断落下，铺了一层又一层。
落在不远处的湖面上后，引来很多鱼嘴张合，甚至还在里面抢夺起来，搅动著水。
“其实，做那些平平无奇的研究，也挺无聊的。”
“因为总是容易被攻克，便变得索然无味了。”
玲瓏忽地抬起头，眼神中浮现出笑意：“还得是小辰呀，还没去上面呢，就给师姐安排课题了！”
“嗯，这次，便创建一个宏大的课题——”
““反宇宙意志””
“名字好像不太好听，要不就叫“遮天”，或者“我欲封天””
听著玲瓏自言自语，青羊叟並没有当回事。
宇宙有没有意志，他並不知道。但那群负责『清理』的傢伙，是真的很难对付。
不然的话……
他们这些古老存在，何至於东躲西藏
眼前的玲瓏没有见识过，不懂也是正常，到时候经歷几次毒打了，就知道低调了。
片刻后，玲瓏忽然说道：“那么，来谈谈酬劳吧。”
“先別谈酬劳，先活下去。”
青羊叟摇摇头：“我先前说过，太虚域里面的“九峰”，並不是铁板一块！在陆辰成为『代理人』这件事情上，有很大的分歧。”
“有同意的，有反对的，还有想杀他的……”
“而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