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他贴着门缝听了听,只有隐约的呼吸声,均匀得像门前结了薄冰的小河。
路过西厢房时,推门进去看了看,妈妈乔玉英睡的很沉,亮亮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糖老虎”。志生站在门口看了会儿,儿子的小脸红扑扑的,睫毛上像落了层霜。他抬手想摸摸,又怕惊醒儿,手在半空停了停,终究还是放下了。
拉门闩时,铁件摩擦的轻响在静夜里格外清晰。他回头望了眼,东厢房的窗纸依然黑着,院子里的积雪更显惨白,家里饭菜的香味还残留在空气里,混着雪的清冽。
志生看一下时间,夜里三点,冬天天亮得迟,他就是走,天亮前也走到了县汽车站,志生拖着行李,慢慢的离开了家,不一会,整个村庄都被他甩在身后。
雪下得密了些,鹅毛似的雪片打着旋儿落下来,把村道铺得又白又软,踩上去咯吱作响,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突兀。路两旁的柴草垛裹着厚雪,像一个个蹲在暗处的雪人,沉默地望着他这个夜行者。借着雪地上冷光,照见远处田埂上的麦秸垛,像被冻僵的巨兽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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