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苏九璃家小区的梧桐树梢，林野就攥着手机往辰辰家赶——昨晚和玄机子聊到后半夜，刚摸清蛇鳞会门主赵玄的底细，辰辰就发来了带着哭腔的语音：“野哥！出事了！你快来！关于苏姐的事！”
辰辰住的老小区楼道里飘着早点摊的油条香，林野刚敲开302的门，就被少年拽着胳膊往屋里冲，门“砰”地撞上墙壁。“你看这个！”辰辰把平板塞到他手里，屏幕上是段模糊的监控录像——昏暗的仓库里，一群穿黑风衣的人围着个高马尾女人，女人背对着镜头，手里把玩着枚蛇形吊坠，正是苏九璃常戴的那枚；有人弯腰递上文件，喊了声“鳞女姐，这是新收集的血门法器清单”。
林野的指尖瞬间冰凉，平板差点滑落在地：“这是……什么时候拍的？你在哪弄来的？”
“我昨晚跟踪蛇鳞会的人去了城郊仓库！”辰辰喘着气，眼眶通红，“我还听见他们说‘鳞女姐跟林野那伙人混得熟，等拿到第五扇血门的拼图，就把林野和血玉一起带回来见门主’！野哥，苏姐她……她真是蛇鳞会的‘鳞女’？她是不是一直骗我们，就是为了抢血玉？”
林野靠在墙上，脑子里像被塞进一团乱麻——苏九璃替他挡过熟影鬼的利爪，在鬼婴围堵时把血门碎片塞给他，昨晚还在灯下帮他整理蛇鳞会的资料……这些画面和录像里的“鳞女”重叠在一起，让他没法相信辰辰的话，可那枚蛇形吊坠、“鳞女”的称呼，又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不会的。”林野攥紧拳头，声音有点发颤，“她要是想害我，早在回声病房就动手了，没必要跟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话虽这么说，可心里的怀疑像藤蔓疯长，缠得他喘不过气。
“那她为什么不告诉你？”辰辰追着问，“蛇鳞会‘鳞女’是二把手！她肯定知道赵玄要抓你的事！”
林野没再说话，匆匆安抚了辰辰几句，让他待在家里别乱跑，转身往苏九璃家走。出租车里的阳光晃得人眼晕，他盯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反复琢磨——要么是辰辰弄错了，要么是苏九璃有难言之隐，他得亲自问清楚。
回到苏九璃家时，客厅茶几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苏九璃正低头看着张牛皮纸委托单，听见开门声，抬头笑着招手：“你去哪了？刚接到个急单，第五扇血门的‘十拼图碎片’任务，委托人说集齐碎片能拼出赵玄的老巢地图，正好能救我哥。”
林野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她颈间的蛇形吊坠上：“九璃，你认识蛇鳞会的‘鳞女’吗？”
苏九璃捏着委托单的手顿了顿，指尖泛白，沉默了几秒才抬头，眼神里没了平时的笑意，多了几分无奈：“是我。”
林野的心猛地一沉，刚要开口，就被她打断：“三年前我哥苏明被赵玄抓了，他逼我当‘鳞女’，帮他找血门法器，不然就把我哥扔进第六扇血门。我一直假装顺从，就是为了找机会救我哥，还有查赵玄当年背叛玄清子的真相。”她从抽屉里掏出张照片，是她和个戴眼镜的男生的合影，“这是我哥，赵玄把他藏在‘缝合玩偶的记忆迷宫’里，那是第五扇血门的核心子空间，这次的拼图碎片，就是打开迷宫的钥匙。”
林野接过照片，心里的怀疑瞬间消散，只剩下愧疚：“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没事，换我我也会慌。”苏九璃笑了笑，把委托单推到他面前，“别想这些了，这拼图任务比回声病房难十倍，每块碎片都藏在不同的子空间里，还得破解玩偶的‘记忆谜题’，稍不注意就会被困在迷宫里，永远重复别人的记忆。”
没到中午，陆疤和阿吉就来了。阿吉一进门就举着个擦得锃亮的铜铃：“听说要闯新副本？我这‘镇邪铃’昨晚用朱砂泡了一整晚，保证能震退玩偶鬼！”陆疤则拎着根裹着黑布的棍子，掀开布是浸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