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中,已经有人被它钻了空子。”
这话让苏九璃猛地看向阿吉——他的影子青灰色最浓,刚才陆疤扔盒子时,阿吉的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影子,而影子里竟隐约映出了沈玥的侧脸。
“不是阿吉。”林野突然开口,目光落在姜野的令牌上——令牌上的镜纹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与图纸上的血门颜色一致,“是令牌。姜姐的影隔符是沈晖给的,可沈明三年前也有块一模一样的令牌——镜鬼早就把镜丝缠在了令牌上,谁用令牌,谁就会被它悄悄夺舍,刚才姜姐摸令牌时,影子边缘的青灰色浓了一倍。”
陆疤挑了挑眉,从帆布包里掏出另一块令牌:“沈晖早料到了,这是新的影隔符,能驱散镜丝。他还说,血门里的镇镜铜有个破绽——它怕‘影子主人的血’,也就是说,只有被夺舍过的人,血才能激活镇镜铜,可代价是……”
“代价是影子会被镇镜铜一起封印。”林野接过新令牌,指尖在图纸上划过血门的机关位置,“镜鬼算准了我们不敢用镇镜铜,才敢放心利用我们。可它没算到,沈晖早就把自己的血涂在了图纸上——你看图纸的边角,泛着淡红,这是沈晖的血,能暂时替代我们的血激活机关。”
陆疤点头,从包里掏出个小瓷瓶:“这里是沈晖的血,够打开血门机关。但他还说,镜鬼在你们出发前,就把‘内鬼信号’埋在了每个人的影子里——只要你们靠近血门,信号就会触发,到时候所有被镜丝缠过的影子,都会被它控制。”
林野攥紧瓷瓶,目光扫过众人的影子——苏九璃的影子里,白绫印记越来越清晰;阿吉的影子里,沈玥的侧脸若隐若现;姜野的影子边缘,血红色的镜纹正在蔓延;而他自己的影子,在图纸的映照下,竟映出了血门的全貌,门内的镇镜铜上,缠着道熟悉的白绫——正是沈明脖颈处的那道。
“镜鬼的最终目标,是我。”林野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笃定,“从任务开始,它就故意让我发现沈明的谎言,让我推理出它的能力,就是想让我主动往血门跑——我的影子里,藏着沈晖当年留下的‘开门密钥’,只有我的影子靠近镇镜铜,它才能彻底解除封印。”
盲区外的白绫突然变得密集,像潮水般往越野车涌来。陆疤收起帆布包,拉开车门:“沈晖说,血门今晚子时会开启一次,错过这次,就要等下一个三年。你们要是敢去,我带你们走;要是不敢,现在就把令牌和图纸烧了,或许还能活几天。”
林野将新令牌分给众人,把沈晖的血瓶塞进苏九璃手里:“我们去。镜鬼想利用我们,我们就反过来利用它的破绽——它怕沈晖的血,怕镇镜铜,更怕我们戳破它最后的谎言。”
苏九璃攥紧血瓶,指尖传来瓷瓶的凉意。她看着林野坚定的侧脸,又看了看阿吉和姜野凝重的表情,突然明白,这场与镜鬼的赌局,从他们踏入回廊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而血门,就是最后的赌桌——赢了,封印镜鬼;输了,所有人都会变成新的双影容器,永远困在镜中回廊的重复葬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