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人影掌心托着铜铃,旁边写着“蚀骨荒村引魂者,掌藏鬼铃,言藏生死——信半言则生,全信则死”。“原来如此!”她终于理清线索,“导游的话半真半假,我们隐瞒的那半句,才是生路!他说‘别敲第三次门’,真;但没说‘敲两次门的,是引路人’——上一章我们敲了两次门,才听到他的低语提示!”
天快亮时,守夜的两人没再说话,只盯着窗外的月光,直到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祭台方向的棺材闷响彻底消失,地上的纸人影子也没了踪迹。
早饭是干硬的面饼,阿吉啃得“咔嚓”响,还不忘打趣:“昨晚没鬼来捣乱,是不是咱们把它打怕了?”瑞雪小口咬着饼,眼神却总往窗外飘;阿鱼攥着玉佩的手,始终没松开。
苏九璃突然放下饼,从背包里掏出五张黄符、一把桃木钉,还有三张写满字迹的纸,分别推到阿鱼、瑞雪和阿吉面前:“这些是‘辨鬼指南’,现在必须跟你们说清楚,之前我隐瞒了太多,差点害死大家。”
她先看向阿鱼,指着纸上的字:“你的玉佩不是普通避邪玉,是‘引魂玉’——导游跟你说‘玉佩别离身’,是真,但隐瞒了‘玉佩发光三次后,会吸你的血’。所以下次玉佩再发光,第三次时必须立刻扔到祭台土坑里,别舍不得,留着就是催命符。”
阿鱼攥着玉佩的手猛地收紧,眼眶泛红:“我……我也隐瞒了,玉佩第一次发光时,我听到里面有个女人说‘把玉给我,我让你出去’,我怕你们说我自私,没敢讲……”
苏九璃摇了摇头,又转向瑞雪:“你的碎花裙,是导游特意给你的‘鬼引衣’——他说‘裙子别沾雨’,是真,但隐瞒了‘沾雨后裙子会映出鬼影’。昨天你裙子沾了蚀魂雨,才会被替身鬼盯上,下次再沾雨,立刻把裙子撕了,别管好不好看,活命要紧。”
瑞雪的脸瞬间发白,眼泪掉在饼上:“我以为裙子是普通衣服,沾雨后看到上面有影子,我怕你们笑我胆小,没敢说……”
最后,苏九璃看向阿吉,把桃木钉推给他:“你的打火机,不是普通打火机,是‘阳火机’——导游跟你说‘火别乱点’,是假,真正的提示是‘火点在黑圈上,能烧鬼的影子’。你昨天烧黑藤时,火变成蓝色,就是阳火,可惜你怕我们说你浪费火,没敢多烧,不然血面鬼早就被我们打跑了。”
阿吉嘴里的饼差点喷出来,挠了挠头:“我还以为那火是坏了,怕你们说我瞎折腾,就没提……没想到是宝贝!”
苏九璃深吸一口气,把黄符分给众人:“这是‘破妄符’,贴在身上,要是看到‘我们’的替身,符纸会变灰;桃木钉要扎在鬼的影子上,影子破了,鬼就会暂时现形。最重要的一点——”她的眼神变得异常严肃,扫过每个人,“这个世界里,人人都想活,所以别信任何人,包括我和林野。”
“连你俩也不信?”阿吉瞪大了眼睛。
“对。”林野接过话,“昨天我们守夜时,差点被纸人影子骗了,要是当时我或九璃被鬼附身,你们全信我们的话,就会跟着我们往陷阱里跳。所以以后不管是谁说的话,都要留个心眼——比如我让你们去祭台,你们得先看符纸有没有变灰,再决定去不去。”
苏九璃又补充:“还有导游,要是再遇到他,别听他说什么‘跟我走有生路’,他的话要反着听。他说‘别去村西头’,其实村西头有备用避邪玉;他说‘别碰铜铃’,其实铜铃碎片能克制血面鬼。之前我们全信了他的话,才走了那么多弯路。”
阿鱼突然抬头,指着窗外:“你们看!那是什么!”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村西头的歪脖子树下,站着个戴斗笠的人影,正是导游!他手里举着个铜铃,正朝着土屋的方向挥手,铜铃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和血面鬼身上掉的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