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遇到的是‘白衣鬼医’?那是林墨的执念化成的鬼,他一直在找我,找他没烧干净的‘最后一个病人’。而我,就是当年从火里逃出来的林瑞雪,只是我的灵魂被大火烧得只剩一半,所以需要这半块玉佩维持形态——另一半,在你爷爷的鬼身上。”
阿吉突然指向门口,走廊里传来了熟悉的、拖着听诊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苏九璃抓起桌上的病历,发现刚才空白的地方,正慢慢浮现出一行新的字迹:“2024年冬,怨魂疗养院,林墨寻女,血债血偿。”
“原来上一章的‘鬼医’不是要杀我们,是在给我们‘提示’。”林野的声音发哑,他终于明白,爷爷的鬼一直在引导他们找到瑞雪,找到当年被掩盖的真相——所谓的“治疗”是屠杀,所谓的“大火”是灭口,而瑞雪这些年一直在寻找机会,让林墨的鬼记起自己的罪行,也让林野知道,他敬爱的爷爷,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门被缓缓推开,穿白大褂的影子站在那里,手里的听诊器胶管上,半块梅花玉佩在灯光下晃荡。瑞雪站起身,完整的玉佩从她脖子上滑落,与影子手里的半块在空中相吸,拼成了一个完整的圆。
“爸爸,”瑞雪的声音里没有恨,只有一种解脱的平静,“这次,我们该一起‘治疗’了。”
影子的纱布开始脱落,露出一张和林野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眼睛的位置,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他举起听诊器,对准了自己的胸口,而林野、苏九璃和阿吉突然发现,他们的脚边,不知何时积起了厚厚的雪,雪地里,无数双小手从地下伸出来,抓着他们的裤脚,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邀请他们,一起留在这座永远下着雪的怨魂疗养院里。
林野突然想起上一章结尾,鬼医在他耳边说的那句模糊的话,此刻终于清晰地回荡在脑海里:“来疗养院吧,这里有你爷爷没说完的故事,也有你们逃不掉的命。”他看向苏九璃,发现她的眼睛里映着雪和火,而阿吉正死死盯着病历上“无一生还”四个字,脸色惨白——他们终于明白,从踏入疗养院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是“调查者”,而是爷爷和瑞雪这场跨越八十年的恩怨里,最新的“病人”。
听诊器的声音响了起来,混杂着孩子的哭声和火焰的噼啪声,在空旷的档案室里回荡。瑞雪一步步走向影子,而林野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生锈的钥匙,钥匙上刻着“隔离病房”四个字——那是上一章鬼医塞给他的,当时他以为是逃生的钥匙,现在才知道,那是打开自己家族罪恶之门的钥匙。
“烧脑的不是真相,是我们一直以为的‘好人’,其实是最坏的鬼。”苏九璃的声音带着颤抖,却还是握紧了林野的手,“现在怎么办?是帮你爷爷赎罪,还是帮瑞雪复仇?”
林野没有回答,只是看向窗外——原本漆黑的夜空,此刻飘起了鹅毛大雪,雪片落在玻璃上,融化成一个个小小的“瑞”字。他知道,这场雪不会停,这座疗养院也不会消失,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不是简单的鬼魂,而是被掩盖了八十年的人性之恶,以及自己血脉里无法摆脱的罪孽。而瑞雪刚才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这里的每一个怨魂,都是当年没被‘治愈’的孩子,你们要找的鬼,从来不是一个,是一群——包括我,也包括你爷爷。”
阿吉突然指向病历的第一页,那里原本空白的地方,出现了一行新的字迹,像是用血写的:“传闻(一):怨魂疗养院的雪,是孩子的眼泪做的;疗养院的风,是医生的忏悔声。来这里的人,要么带着真相走,要么带着罪孽留。”
林野终于明白,上一章的所有线索,都在引导他们走进这个局——爷爷的鬼、瑞雪的身份、病历的秘密,甚至阿吉查到的旧地图,都是这场局的一部分。而所谓的“反转”,不过是他们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