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火,王婶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手里的烛芯掉在地上,化为一缕黑烟。李嫂怀里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黑气从孩子的手指上慢慢褪去,孩子恢复了正常。
“她们暂时安全了,但烛气还在她们体内。”苏九璃收起符纸,脸色凝重,“如果不尽快找到彻底清除烛气的方法,她们还是会变成傀儡。而且,血门的任务还没结束,卷轴上的字还在发光,说明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
深夜,众人都已睡去,破屋安静得可怕,没有鬼哭,没有怨气涌动,连虫鸣都消失了。林野坐在门口,手里握着匕首,脑子里反复回放着这几天的经历——王婶身上突然消失的恐惧,李嫂温柔得诡异的语气,老张沉默时偶尔露出的僵硬笑容,还有春桃死前说的“灶膛……血……”,这些细节像碎片一样在他脑海里拼凑,却始终找不到关键的连接点。
他突然想起苏九璃说的“生路即死路”,如果血门的任务是陷阱,那真正的生路是什么?绣娘留下的红针能破神婆的怨气,引魂香能克制神婆,可现在神婆死了,烛气却还在蔓延,说明还有比神婆更可怕的东西,藏在血门后面。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飘过一道红色的身影,林野立刻握紧匕首,却发现那道身影是绣娘的残魂。绣娘的身影在窗外停留了片刻,朝着村西的方向指了指,然后渐渐消失。林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村西的歪脖子树下,竟泛着微弱的红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燃烧。
他悄悄起身,没有惊动苏九璃和阿吉,独自朝着村西走去。夜色中,歪脖子树下的土坑已经被填平,可地面上的红光却越来越亮,隐约能看到一个巨大的“门”形印记,印记里渗出的暗红色液体,在地上汇成一行字:“七魂已聚,血门将开,执烛者,终为祭”。
林野突然明白,之前的“七魂为祭”,指的不是七个村民,而是七个“执烛者”——唐代、神婆、春桃、王婶、李嫂、老张,还有……他自己。他之前接触过血烛的分身,身上早就被打上了执烛者的印记,只是一直没发现。
“原来如此。”林野握紧匕首,转身往回走,“血门的真正任务,是让七个执烛者互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成为血门的‘守门人’,永远被困在荒村里。神婆和唐代,都是这场任务的牺牲品,而我们,只是下一批而已。”
回到破屋时,苏九璃和阿吉还在熟睡。林野坐在门口,望着窗外的夜色,他没有叫醒他们——他知道,明天等待他们的,将是更恐怖的真相,而今晚这诡异的安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握紧手里的匕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要带着苏九璃和阿吉,逃出这座被血烛和执念缠绕的荒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