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渗出的暗红液体在地面汇成蜿蜒的“血河”,广厉抱着女儿蜷缩在血河边缘,食堂刘大姨的残魂还在空气中扭曲成一缕黑烟,却迟迟不肯消散。阿吉踩着地上的血渍,用树枝戳了戳那缕黑烟,突然“哎呀”一声跳开——树枝尖竟沾了点黏腻的黑丝,像极了头发。
“别碰!是‘残念丝’,沾到会被刘大姨的怨气缠上。”苏九璃从布包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青铜小鼎,鼎身刻满扭曲的人脸,鼎口泛着幽绿的光,“这是‘噬魂鼎’,鬼器之一,能逼出活人或鬼魂的真心话,但用一次,会折损使用者的阳寿。”
林野攥紧匕首,目光扫过广厉和他身边眼神空洞的女儿:“最后问一次,红衣女鬼(绣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十年前的大火,你和刘大姨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广厉的身体剧烈颤抖,却依旧紧咬着牙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刘大姨只是让我引你们来这里,其他的事我一概不清楚!”他的女儿突然抬起头,空洞的眼睛里渗出两行血泪,小手死死抓住广厉的衣角:“爸爸,别撒谎……火里有妈妈的味道,还有……绣花针的声音……”
阿吉突然蹲下身,盯着小女孩的手——她的指甲缝里嵌着点暗红色的粉末,和之前在神婆摊位上看到的“引魂香”粉末一模一样。“广厉,你女儿去过神婆那里吧?”阿吉的语气难得严肃,“上次我们在村东看到的神婆摊位,香灰里混着和你女儿指甲缝里一样的粉末,你别告诉我,这只是巧合?”
广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捂住女儿的嘴,却被苏九璃一把拉开。苏九璃将噬魂鼎放在广厉面前,鼎口幽绿的光映得他满脸狰狞:“神婆是‘血门祭’的守护者,你女儿手上的粉末,是‘通魂香’的灰——只有接触过神婆的人,才会沾到。你再不说,这鼎会吞掉你女儿的‘生魂’,让她永远变成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
“别碰我女儿!”广厉终于崩溃,他嘶吼着抓住噬魂鼎,鼎身的人脸突然动了起来,发出凄厉的尖叫。广厉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是……是刘大姨和神婆逼我的!十年前的大火,是她们放的!红衣绣娘根本不是被烧死的,是被她们活埋后,再浇上煤油点的火!”
林野和苏九璃对视一眼,果然和之前的推理一致——绣娘的死不是意外,是人为的谋杀。阿吉收起了平时的嬉皮笑脸,凑过来追问:“活埋?为什么要活埋她?她和刘大姨、神婆有什么仇?”
广厉的身体抖得像筛糠,他的目光飘向洞口,像是在躲避什么恐怖的东西:“绣娘会‘织魂绣’,能把人的执念绣进布里,做成‘替身娃娃’。神婆说,绣娘的‘织魂绣’能打开‘血门’,取出里面的‘永生烛’——只要拿到永生烛,就能永远留在这村里,不用再害怕死亡。”
“所以她们就活埋了绣娘,想抢她的织魂绣技法?”苏九璃的声音冰冷,她指了指广厉胳膊上的疤痕,“你胳膊上的疤痕,是绣娘用绣花针扎的吧?她在临死前,想把真相绣在你的胳膊上,却被你躲开了,只留下这道‘门’形的疤痕。”
广厉突然捂住胳膊,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是……是我对不起她!当年我是村里的猎户,刘大姨和神婆用我女儿的命威胁我,让我把绣娘骗到村西的歪脖子树下。我以为她们只是想抢绣娘的绣线,没想到……没想到她们会活埋她!”
他的女儿突然挣脱广厉的手,朝着洞口跑去,嘴里哭喊着:“妈妈在里面……妈妈的绣花针在哭……”林野立刻追上去,一把将小女孩抱回来,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洞口的阴影里,站着一道穿着红衣的身影——正是红衣女鬼,她的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针上缠着一缕黑色的头发,头发的末端,竟绣着一个小小的“广”字。
“是绣娘的残魂!”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