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杀戮法则”,成为新的梳奴?
“阿武,你昨晚子时,真的是被人叫过来的吗?”林野蹲下身,捡起阿武脚边的木梳,梳齿上的黑发突然缠上他的手指,一股寒意顺着指尖窜进心脏,“你有没有想过,你听到的声音,不是别人的,是你自己的?你看到的木梳,也不是别人放的,是你自己带来的?”
阿武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神里的平静被打破,露出了一丝恐惧:“你……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会自己带木梳来这里?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木梳!”
“你有。”林野举起自己枕边的那把木梳,“这把木梳和你的一模一样,梳齿上缠着的,是你的头发。而树上的杀戮法则,第四条说‘用梳奴的血,涂满梳背,再让梳奴亲手烧掉木梳’——如果我没猜错,这根本不是破法,是鬼梳的陷阱。它让我们互相怀疑,让我们以为对方是梳奴,然后自相残杀,最后不管谁死了,都会成为新的祭品。”
阿武的呼吸开始急促,他看着林野手里的木梳,又看了看自己脚边的木梳,突然抓起地上的木梳,就要往石头上砸:“我烧了它!我现在就烧了它!”
“别烧!”林野一把抓住阿武的手,“你忘了法则第三条?拾梳不烧者,会成为梳奴。可如果烧了木梳,会不会触发另一条我们不知道的法则?昨天我烧了刻着‘苏’字的木梳,结果出现了更多的木梳,这说明烧梳根本不是破法,是在给鬼梳提供力量!”
阿武愣住了,手停在半空中,木梳的梳齿对着自己的胸口,泛着冷光:“那……那我们该怎么办?不烧会成为梳奴,烧了又会给它提供力量,难道我们只能等死?”
林野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老槐树的树干上,那些刻着法则的字,虽然歪扭,却有一个细节——所有的字都是反向刻的,像是从镜子里照出来的一样。他突然想起之前反向生长的草、反向跳动的心脏、倒写的名字——鬼梳的一切,似乎都和“反向”有关。
“阿武,你还记得十年前你爹死的时候,仓库里的木板上,刻着的符号是正的还是反的?”林野突然问道。
阿武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想了想:“我爹跟我说过,那些符号是反的,像是被人故意刻反的,当时他还觉得奇怪,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符号。”
“反向符号、反向心跳、倒写的字……”林野的眼睛亮了起来,“鬼梳的杀戮法则,会不会也是反向的?它写的是‘子时梳头者,魂会被梳齿勾走’,反向来看,就是‘子时不梳头者,魂不会被勾走’;它写‘见梳不拾者,会被梳影缠上’,反向来看,就是‘见梳拾者,才会被梳影缠上’!”
阿武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这些法则都是反的?鬼梳故意把破法写成杀戮法则,让我们按照法则做,结果反而中了它的圈套?”
“没错!”林野点点头,“你看,法则说‘拾梳不烧者,会成为梳奴’,反向来看,就是‘拾梳烧者,才会成为梳奴’。昨天我烧了木梳,结果差点被控制,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而法则第四条‘用梳奴的血,涂满梳背,再让梳奴亲手烧掉木梳’,反向来看,就是‘不用梳奴的血,不烧木梳,才能破法’!”
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传来一阵“咔嗒”的梳头声,比之前更密集、更刺耳。林野和阿武同时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的人影,正背对着他们,站在巷口的雾气里,手里拿着一把木梳,不停地梳着自己的头发。那人影的头发很长,一直拖到地上,全是白色的,和之前槐树上挂着的白发一模一样。
“子时梳头者……”阿武的声音发颤,“他在子时梳了头,按照法则,他的魂会被勾走,可他现在还在那里……”
“不是他在梳头,是木梳在梳他。”林野握紧手中的木梳,“他已经成了梳奴,是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