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礼。
但满朝皆知,这位功臣遗孤,原就不是寻常士子。
晨光初透时,池越着采衣,跪坐于东阶。
太常博士唱赞,秦晔亲自执缁布冠,立于西阶。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
三加冠弁时,秦晔亲手为他系上素积(白绢腰带)。
指尖划过腰际的瞬间,池越听见极轻的一句:“束发加冠,便是成人了,我的阿越。”
殿角铜漏滴答,礼官们低头装作未闻。
龙涎香混着淡淡的酒气,氤氲出几分不同于往日的氛围。
秦晔倚在榻边,冠冕早已取下,墨发散落肩头,衬得肤色如玉。
他似醉非醉,目光却始终落在池越身上,像在审视,又像在引诱。
少年今日更显挺拔俊逸,此刻正站在烛影里,眸色深深地看着自己。
池越似乎比往日更加有侵略性,目光如有实质般刮过秦晔的每一寸肌肤,像被一柄凶兵抵在后心,让他的直觉不断在叫嚣着危险。
他指尖把玩着空了的酒杯,抬眼看向站在面前的池越,唇角微勾:“怎么?冠礼行完,连礼数都忘了?”
池越一身玄色礼服尚未换下,闻言低笑,单膝抵上榻边的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玄色礼服上繁复的金线刺绣随着他的动作泛起细碎流光。
“臣的礼数……”他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故意喷洒在秦晔耳畔,“陛下不是最清楚?”
他抬手,指尖轻轻勾住秦晔腰间玉带的结扣,却不急着拉开,骨节分明的手指绕着金线流苏慢条斯理地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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