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行动从来都不是秘密。”罗恩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冷意,“甚至,他可能在看我们和王家、全性的博弈,像看一场戏。送马承业过来,既是嘲讽我‘救不过来’,也是在展示他的掌控力——他想救谁,就能救谁;想送谁到我面前,就能送谁过来。”
他俯身,小心翼翼地将马承业从木盒里抱出来,放在旁边的软榻上,又让人去请门里擅长安神术的弟子过来。看着马承业抽搐的身体,罗恩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他想把我们当成戏码,那我们就偏要打破他的看戏心态。马承业既然到了咱们这里,就先治好他的精神创伤,从他嘴里问出他遇到了什么,或许能摸到无根生的一点踪迹。”
左若童点头,目光落在那张信纸上,指尖轻轻拂过字迹:“无根生行事向来无迹可寻,这次主动送东西过来,或许不只是挑衅。他可能想试探我们的反应,也可能想借马承业,给我们传递某种信息——比如,王家和全性的勾结,他或许也知道些什么。”
此时,门外传来弟子的声音,说山门外的孩童已经走了,临走前留下一句话,说是穿黑衣服的叔叔让他转告:“罗恩先生若觉得礼物合心意,日后还有‘惊喜’。”
罗恩和左若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这所谓的“礼物”,不过是无根生棋局里的一颗棋子,而他们,或许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卷入了他布下的更大的局里。但罗恩没有丝毫退缩——他将信纸叠好,收进怀里,又看了一眼软榻上的马承业,语气平静却坚定:“不管他有什么算计,我们先做好自己的事。暗部加快情报收集,尤其是关于无根生和王家的动向,另外,治好马承业,从他这里找突破口。”
薄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木盒上,松脂的味道混着安神香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漫。罗恩知道,这场与无根生的无形博弈,才刚刚开始,而他,绝不会让三一门,让那些他想守护的人,成为别人眼中的戏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