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田晋中渗血的丹田时,带着残忍的玩味,“我们要的不是你的命,是张怀义那老东西的下落。只要你说,我便给你留条活路——不然,先废你丹田,再削你经脉,让你活着比死还难受,连龙虎山的门都回不去。”
田晋中猛地抬头,散乱的头发被他甩到脑后,露出布满血丝的眼。那双眼因失血与中毒而浑浊,却依旧亮得像燃尽前的炭火,没有半分屈服。他刚要开口,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淡金色的血沫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往下滴,落在碎石上。咳嗽牵动了小腹的伤口,他的身体晃了一下,左手按得更紧了,声音沙哑如砂纸磨过,却依旧透着决绝:“休……休想……我就算……就算丹田碎了,经脉断了,也不会……不会出卖师兄!”
“敬酒不吃吃罚酒!”刀客眼中的凶光骤然暴起,狞笑瞬间变作狠戾。他右臂猛地一扬,臂上的黑虎纹身仿佛活了过来,虎爪朝着田晋中扑去——可弯刀的轨迹却骤然变了,不是劈向脖颈,而是往下压,直刺田晋中的丹田!弯刀划破空气的声音像蛇吐信,尖锐得刺耳,刃口的幽蓝毒光映在田晋中小腹的道袍上,散灵砂的腥甜气直扑丹田,田晋中甚至能感受到毒液带来的灼热感,像有一团火在经脉里烧,丹田处的疼痛骤然加剧,让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更狠的是,左侧的黑袍人同时掷出了锁灵网!黑光带着紫冥气,像一张黑网,往田晋中的四肢罩去,网眼间的紫冥气已经触到了他的发梢,正往他的经脉里钻;右侧的弩手也松了弩机,两支幽蓝的弩箭带着“咻”的尖啸,直奔他的膝盖——他们要先废了他的四肢,让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再碎他丹田,彻底断绝他的反抗能力,连自尽的力气都不留!
田晋中瞳孔骤缩,从收缩到定格,像被冻住的墨点。他想躲,可丹田传来的剧痛让他浑身发软,四肢像灌了铅,连抬手格挡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蛇形弯刀离自己的丹田越来越近,幽蓝的毒光在他的道袍上晕开,锁灵网的黑影已经罩到了他的肩膀,弩箭的尖啸声就在耳边——他知道,这一刀下去,他的丹田会碎,毕生修为会散,往后别说找张怀义,连像个正常人一样走路都做不到,只能像个废人被他们拖走,用邪术一点点削去记忆,最后连自己是谁、师兄是谁都记不清,成了龙虎山永远不敢提起的痛。绝望像冷水浇遍全身,可他依旧没闭眼,死死盯着刀客的脸,像是要把这张脸刻进灵魂里,就算变成痴呆,也绝不会忘。
罗恩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碎,连呼吸都忘了。他的见闻色霸气清晰地“看”到:刀客的灵力正往弯刀尖汇聚,带着熔断经脉的恶意,刀身上的毒珠甚至在微微颤动;锁灵网的紫冥气已经钻进了田晋中的头皮经脉,他的头发丝都泛着淡淡的黑;弩箭离他的膝盖只剩一尺,箭尖的毒光已经映在了他的裤腿上,能“闻”到箭尖毒液的腥甜。更刺目的是,他“见”到了田晋中未来的画面——丹田破碎后,他躺在黑风林的腐叶里,灵力像漏了的水般散掉,黑衣人用冰冷的铁钳钳着他的头,邪术的黑光钻进他的眉心,他的眼神从痛苦变成茫然,最后坐在龙虎山的廊下,抱着膝盖发呆,有人提起“张怀义”,他只会茫然地问“张怀义是谁”。
“住手!”罗恩的嘶吼炸开在山谷里,声音撕裂般沙哑,额角的青筋绷得像要断裂,连脖子上的血管都突突直跳。月步被他催到了极致,腿部肌肉高速震动,产生的浮力让他的身体腾空半尺,像一道撕裂空气的流光,朝着刀客的后背扑去。他的左手往行囊里摸去,指尖死死攥住金刚符,符纸被攥得变形,掌心里的灵力疯狂涌动,泛着淡青色的光晕,连空气都跟着震颤——可距离还是太远,刀尖离田晋中的丹田只剩三寸,锁灵网已经罩住了他的上半身,弩箭离他的膝盖只剩半尺!
足尖蹬碎了地上的碎石,飞溅的石粒打在崖壁上,发出“叮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