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股力量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温和,恰好阻止了他的行礼,又不会让他感到丝毫压迫感,甚至有一缕细微的灵力顺着他的手臂涌入体内,轻轻安抚着方才被牵扯的筋骨,疼痛感瞬间消散大半。
“不必多礼。”罗恩的声音低沉而平和,像山涧流淌的清泉,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我只是路见不平,恰逢其会罢了。你刚愈合伤势,经脉虽通,筋骨未稳,不宜大幅度动作,先稳住气息,莫要再牵动伤口。”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郑子布胸口那片曾经重伤的区域,眼神中带着一丝真切的关切,语气也柔和了几分:“现在感觉如何?体内灵力运转时,可有滞涩或是异动之处?若有不适,务必告知我,这生命能量虽温和,却也需仔细调和。”
郑子布感受着那股托着自己的温和力量,以及顺着手臂涌入体内的安抚灵力,心中对罗恩的敬佩又深了几分——这位前辈不仅手段通天,能以神异能量活人性命,性情更是谦和温润,明明对自己有再造之恩,却毫无半分倨傲之色,反而处处为自己着想。
他依言缓缓站直身体,再次运转灵力,感受着那股畅通无阻的舒畅感,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语气也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前所未有的好!前辈您渡给我的能量太过神奇,简直匪夷所思!”
他往前凑了半步,眼神里满是震撼:“不仅将我身上被‘血影针’震出的外伤尽数修复,连我十年前修行《符箓真解》时,为了突破瓶颈强行催动本命‘青雷符’留下的肺腑暗伤——就是每逢阴雨天便会刺痛的那处,还有三年前与清虚宗弟子比斗时,被他的‘清虚剑’震伤的丹田气海,竟也都被一并抚平了!方才运转灵力,只觉得经脉比往日宽阔了数分,灵力流转如江河奔涌,连精神都比往日清明了许多!这等神乎其技的手段,子布生平仅见,就算是宗门里的太上长老,也未必有此能耐!”
罗恩闻言,只是微微颔首,脸上并未露出丝毫得意之色,反而神色渐渐凝重起来,眉头微微蹙起,目光望向郑子布身后茫茫的山林深处——那里的雾气似乎比别处更浓,隐隐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雾气中甚至闪烁着几点微弱的红光,像是野兽窥视的眼睛,透着危险的气息。
“郑兄弟,你身怀符箓之道的独门绝技,又因此次正道与魔道的纷争卷入其中——你那能克制血影门邪术的‘破邪符’,早已成了那些野心之辈眼中的‘香饽饽’,如今更是众矢之的。”罗恩的声音压得略低,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告诫,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郑子布的心头上,“听我一句劝,暂且放下宗门恩怨与成名之心,寻一处人迹罕至的安全所在潜修,莫要再轻易在人前显露行迹。”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了几分,语气也愈发郑重:“尤其是你那套独步天下的符箓之道——无论是‘引气入符’的独门手法,还是你对上古‘六甲秘符’的独到见解,甚至连你画符时惯用的‘朱砂混灵液’的配方,都万万不可再轻易示人。否则,必引大祸。”
郑子布闻言,心头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脸上的惊喜瞬间褪去,神色骤然一凛。他本就是聪慧通透之人,经罗恩这般点破,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自己的符箓之术虽强,却也成了招灾的根源。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眼神里闪过一丝真切的后怕:“前辈是担心……我这符箓之术过于扎眼,会引来‘怀璧其罪’之祸?那些人要么想抢夺我的《符箓真解》,要么想逼我为他们效力,甚至可能……直接杀了我,夺取我画符的心得?”
“正是。”罗恩看着他,语气沉重了几分,目光里满是担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正道宗门人心浮动,清虚宗、丹霞派各怀心思,魔道血影门更是蠢蠢欲动,整个修行界都处在风雨欲来的关头。越是身怀
